那聲音十分焦灼,不少人聽到聲音,圍了上去看熱鬧。
很快,就裡三層外三層,圍的有些水洩不通了。
清韻騎在馬背上,勉強能看清有個男子倒在地上,有個姑娘跪在地上,方才那焦灼急切的呼喚應該是她。
見清韻看著前面,楚北就騎馬走了過去<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離的不遠處就是個藥鋪子,坐堂大夫聽到有人叫救命,趕緊跑了過來。
見有人要搬動病人,他連忙道,“別動!”
幾個好心人見是大夫,連忙把手收了回來,那姑娘忙道,“周大夫,求你救救我爹!”
躺在地上的是那姑娘的親爹,他們經常在這條街賣藝,賣藝就難免有些磕磕碰碰,她經常去周大夫的鋪子買藥,認得周大夫,周大夫也認得她。
“你先別急,讓我看看你爹,”周大夫蹲下來,抓過男子的手,幫他把脈。
清韻騎在馬背上,看著倒在地上的男子,他左胸和肩膀間,有一鐵索,應該是賣藝時,失手傷了自己,而且傷的不輕。
只是鐵索怎麼會插進左肩呢?
清韻不解,她顧目四望,見幾米遠處,有個大火爐,裡面還有一鐵索,鐵索兩端是鋒利的箭頭,像是官兵常用的矛,此刻燒的發紅。
這年頭,賣藝也不容易,尋常的耍刀弄槍,大家興致缺缺。
越有難度的賣藝,越有看頭。
可是越難,就代表著危險程度越大,這不,一失手。就傷了自己。
周大夫把脈之後,又看了看男子的肩膀,無能為力道,“姑娘,準備後事吧。”
那姑娘原本還抱了幾分希望,可是聽周大夫讓她準備後事,她當即跪了下來。拽著周大夫的肩膀道。“周大夫,你行行好,救救我爹吧。我當牛做馬也會報答你。”
周大夫嘆息一聲,“不是我不救你爹,只是你爹傷的太重了……。”
那姑娘連連磕頭,哭的肝腸寸斷。“求求你了,周大夫。我和爹爹相依為命,他若是死了,我也活不成了,你就當是救我們父女兩個吧。求求你了。”
周大夫哀嘆一聲,道,“我盡力醫治。你先起來吧。”
那姑娘怕耽誤周大夫醫治她爹,趕緊爬了起來。
周大夫擼起長袖。從小夥計背來的藥箱裡,拿了紗布和藥,然後要去拔那插在男子肩膀上的箭頭。
清韻眉頭一皺,想也不想,就道,“慢著!”
周大夫愣了一下,他回頭,就見到騎在馬背上的清韻。
陽光之下,清韻雪白的面板,隱隱有光澤流動,秀麗之極,有種明珠生暈的瀲灩,美玉無瑕。
周大夫不是沒有見識的人,要說之前他不認得清韻和楚北,方才週二姑娘那一跪,他坐堂時,也瞄了一眼。
想右相府週二姑娘都當街跪請她救命,可見醫術之高了,尤其定國公府大少爺和寧王妃,他也曾被請去給他們兩人診治過。
兩個在他眼裡,已經被判了無治徒刑的人,一個能站起來,一個能保住胎兒,他聽著都有些不信。
對清韻的醫術,他是敬畏的<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現在清韻叫他慢著,他連忙站了起來,給清韻和楚北見禮,然後道,“沐三姑娘醫術超群,在下早有所聞,如雷貫耳,對於這傷者,在下實在是束手無策,只能死馬當成活馬醫,還請沐三姑娘指教。”
清韻要下馬,楚北摟著她,顯然是不許她下去。
清韻皺眉了,“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我不能見死不救啊。”
楚北不反對清韻救人,只是方才周大夫都說了,不能搬動男子,否則傷勢加重,死的更快,也就是必須在大街上給人治病了,想到清韻給他治病,楚北壓低聲音道,“不許大庭廣眾之下脫人衣服,給人施針。”
清韻,“……。”
這男人,能不能別無時無刻這麼小心眼啊,她難不成能看上一個都能做她爹的中年男子?
你小心眼,可是我不瞎啊。
清韻無語的點頭。
楚北這才摟著清韻,躍身從馬背上落地。
落地之後,清韻便朝男子走了過去,楚北瞧見那邊有一男子,他道,“趙院使也在呢。”
被楚北點名,趙院使身子一凜,連忙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