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安,然後解釋道,“大皇子,微臣只是路過,路堵了,加上有人叫救命,臣就過來看看。”
楚北輕點了下頭,見清韻幫人把脈,他抬頭看了眼天,然後問道,“趙院使可有把握醫治傷者?”
要是趙院使能救病人,他就帶清韻走。
趙院使是明白人,楚北望天,他就知道他趕時間,而且病人傷的那麼重,要治好,可不是一時半會兒,大皇子不想沐三姑娘插手也是情理之中的事,就是他,都不許女兒學醫術,哪個男人又甘願自己的女人給別的男人治病呢?
他接手治療病人,大皇子會承他的情,畢竟他堂堂太醫院院使,怎麼可能給街頭賣藝的人治病呢,就是他賣一輩子的藝,也付不起醫藥費啊。
大皇子極有可能會被立為太子,會是將來的九五之尊,能得他看重,太醫院院使的位置,他就坐的穩如磐石。
但是,趙院使搖頭了,不是他端著架子,不願意幫大皇子,而是他無能為力啊。
他望著大皇子道,“方才我也瞧了傷者,他傷的不輕,那矛頭沒入體內,若是拔出來,臣只有一成把握能止血,何況後背還有……。”
一成把握,其實跟直接說沒把握沒什麼區別,只是說法比周大夫直接叫人準備後事要好聽些,不管怎麼說,人家好歹也是太醫院院使,是太醫院醫術最高的人。怎麼能一點把握都沒有呢?
楚北有些失望,尤其是那邊清韻擼起雲袖,要掏銀針了。
楚北趕緊走過去,指著地上的傷者道,“把他衣服撕了。”
清韻抬頭看著他,嘴角勾起一抹笑來,笑意越來越深。璀璨明媚。像是牡丹綻放。
她心底暖洋洋的,方才還小心眼的男人,能為了保住她清白閨譽<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主動要她撕別人的衣服,怎麼能不叫她感動,但是……
清韻看了楚北一眼,手裡銀針就紮了下去。
手法之快。叫人歎為觀止。
不過是眨了幾下眼睛,再睜開時。男子的心口,還有手和腳都紮了銀針了。
一個個都好奇了,人家傷的是肩膀和後背,她怎麼扎人手跟腿啊。
趙院使看著。眸光大亮,他還沒見過這樣奇特的止血方式。
她從根源上,讓血液流的慢。然後再拔出矛頭,就不會有血濺三尺的可能。
清韻紮了銀針。然後將左肩的矛頭拔出來,但是她沒有像趙院使想的那樣,給傷著上藥,而是拿了針線,幫病人縫合傷口。
趙院使看呆了眼,沐三姑娘,你這是治病啊,不是做針線啊。
清韻很快把傷口縫合,然後才從荷包裡拿了一小瓶子藥來,倒在傷口上,再裹上紗布。
“幫忙把病人扶起來,”清韻沒理會他的怔愣,吩咐道。
趙院使趕緊幫忙,清韻又用同樣的辦法,治療病人後背。
等忙完這些,清韻趕緊把銀針取下來,到這時,她鼻尖和額頭有了些細密汗珠,她抬了雲袖擦了下。
然後站起身來,對趙院使道,“下面的事就交給你了。”
趙院使看著止住血的傷口,有些不敢置信,他幫病人把脈,有些激動道,“他這條命是保住了。”
說完,起身給清韻作揖行禮,道,“三姑娘給人治病的辦法,我還是第一次見,今兒我是長了回見識了,佩服之極。”
清韻笑笑,看著周大夫道,“回頭病人傷口痊癒了,記得幫他把縫合傷口的線取下來。”
周大夫忙不迭的點頭應下。
清韻站在那裡,她一雙手沾滿了血,有些駭人。
她左右張望,除了見到一堆人對她報之敬佩的眸光,哪裡見到半點水啊。
她額頭有些癢,想撓一下啊。
清韻有些憋不住了,她朝楚北走過去,低聲道,“我額頭好像被蚊子咬了,你幫我抓下。”
楚北,“……。”
他輕笑一聲,然後在大庭廣眾之下,抬起了他尊貴的胳膊肘,幫清韻撓額頭,還一臉溫柔的問,“是這裡嗎?”
紅包在左邊,楚北撓的卻是右邊。
清韻兩眼瞪圓了,磨牙道,“左邊點!”
楚北就往左邊了。
“……再左邊點!”你瞎啊!
包那麼大,你看不見啊<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