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胳膊一抬,攔下了興國公。
興國公望著太后了,“太后,她夥同趙院使在欺騙你啊,我怎麼會騙你呢,我們是同胞血親啊,你寧願相信一個外人,也不相信我嗎,安郡王是你的親孫兒啊,先太子是皇上殺的,是被他一劍刺死的,這些事實啊太后,你被他們給騙了!”
興國公喊得大聲,聽得還有些無助,太后眸底閃過一抹失望,嘴角的笑也嘲弄和譏諷,“到現在了,你還要騙我嗎?你告訴我,我是什麼時候寫的禪位聖旨?!”
清韻聽得想笑,興國公這是在用力的煽自己耳光呢,就一個禪位聖旨,他就跟太后解釋不清了。
這是他欺騙了太后的鐵證,假傳聖旨和混亂皇室血脈都是誅九族的大罪。
可是清韻高興了幾秒,就笑不出來了。
她低估了興國公的喪心病狂,他抓太后做人質了。
他面目猙獰的可怕,本來計謀都得逞了,有禪位聖旨在,太后不說話,他都能如願以償,可偏偏太后站出來,幫皇上了。
太后還扭曲了先太子的死,給皇上脫罪,壞他的算計,這口氣,興國公忍不住了。
他手掐著太后的頸脖,望著清韻了,到這時候,還不忘記潑髒水,“我知道你給太后下毒了,把解藥教出來!”
清韻兩眼一翻,指著他的手道,“我今天是真的長見識了,我還從未見過這樣關心人的,你不覺得這樣很可笑嗎?”
看著太后黯淡空洞的眸光,清韻指著的手,微微彎曲了下,然後收了回來。
雖然太后以前很可恨,但這一刻,最可憐的就是她了。
被血親兄弟欺騙了幾十年,最後還被他當作人質,連反抗都不會,太后是心冷到極點了吧。
這樣也好,能徹底對興國公府死心。
一直坐在龍椅上,不說話的皇上,看到興國公挾持了太后,也坐不住了。
他邁步下龍椅,那邊長公主呵斥興國公,要他放了太后。
興國公慘笑一聲,“放了?你們給太后下毒,太后顛倒是非黑白,我只是想給先太子討一個公道,你們卻汙衊我和寧太妃!本來我還不想大動干戈,是你們逼我的!”
說完,他就喊了,“陳遠!”
喊了一聲,沒反應。
興國公又連續喊了兩聲,還是沒反應。
逸郡王癟嘴了,“行了,別喊了,我來的時候,就看見他捂著肚子,應該是肚子疼,指不定這會兒已經拉的腿軟,掉進茅坑裡也說不一定了,自己都自顧不暇了,哪還有那力氣管你謀反的事啊,識相點的,就乖乖投降,還能留你一具全屍。”
興國公一口銀牙咬的緊緊的,他望著清韻了。
清韻無辜的翻了個白眼,能不要一有事就往她身上想嗎,不是她下的巴豆好麼!
你就不能往皇上和太后身上想嗎,這皇宮到底是他們的,再說了,皇上一直沒說話,明知道安郡王身上沒有一點皇家血脈,怎麼可能讓皇位落到他手裡,還動用禁軍,不給就逼宮,皇上怎麼可能任由他們這樣胡鬧啊。
都不用出大招,一點巴豆就能將禁軍統領撂倒了,以皇上氣定神閒的態度來看,禁軍副統領絕對是皇上的人。
正的倒了,自然而然就副統領做主了。
這不,皇上喊了一聲,副統領屁顛屁顛的進來了,有些大腹便便,一看就像是個混吃混喝的,一臉的狗腿笑,“皇上,屬下在呢!”
興國公沒差點氣吐血,因為這貨是他提拔的,當時皇上還不同意,誰想到竟然是皇上的人!
他忘記了,當年的龍虎衛就稂莠不齊,從最初的不被人看好,到最後提起來便肅然起敬。
興國公一生氣,後果就是抓著太后的脖子更用力了。
他挾持太后,一步步往大殿退。
雖然他做了必勝的謀算,也抱著這樣的期望,但今天的行動,是被清韻逼出來的,清韻知道三十年前秘密的事,就有失敗的可能,所以他也做了計劃失敗的打算。
但邊關十萬大軍,是他東山再起的資本!
他籌謀了三十多年,怎麼能允許它毀之一旦!
太后步子有些踉蹌,在邁過門檻的時候,連腳上的精緻嵌著明珠的繡鞋都掉了。
逸郡王指著門檻,大大咧咧道,“一定要把門檻做低一點!”
語氣裡,對太后沒有絲毫的關心,只是純粹的湊個熱鬧。
這麼多年,太后護著安郡王,幫著興國公,助紂為虐,逸郡王早看她不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