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
清韻接過托盤,道,“這是清韻新調製的面膜,敷在臉面,有美白去皺,可以保持肌膚滑膩有彈性。”
這面膜是清韻給自己搗鼓的,本來她面板很好,都不需要塗脂抹粉,但是架不住天氣太熱了,雖然穿著冰綢,身子涼爽,但是在太陽下多走幾圈,面板就難免被曬黑一些。
面板越白,就越容易被太陽曬黑。
就連丫鬟都沒少抱怨曬黑了,躲在屋子裡不想出門。
她沒事就嘗試著面膜,前世她沒有做過,可以買現成的方便,但是現在沒有,只能自給自足了。
好在她是學醫之人,知道如何調理面板,所以制起面膜來也不難。
聽清韻說了一個從未聽過的詞,還對面板好,太后就興致更高了。
雖然先皇過世快二十年了,可女人對容顏的注意,那是伴隨一輩子的。
再加上清韻是奉命來照顧她的,她駁了清韻,就等於是駁斥了皇上的孝心。
太后笑道,“那哀家就試試吧。”
見太后要試,清韻眸底閃過一抹笑意,她就知道太后不會拒絕,趕緊端著托盤上前。
先是讓丫鬟打了清水來,洗去太后臉上的妝容。再取了一片用綢緞剪成的面膜幫太后貼上。
冰冰涼涼的,敷在臉上,感覺真不錯。
尤其鼻尖還嗅到一股淡雅清香,煞是好聞。
幫太后把面膜敷上後,清韻道,“太后,面膜要敷一炷香的時間。”
太后躺在貴妃榻上。輕嗯了一聲。
清韻就站在一旁。季嬤嬤見她一直站在,端了個小杌子來,她朝她一笑。然後坐下來。
太后躺著不動,她不說話,沒人敢吭聲。
過了大半盞茶的功夫,有個公公進來了。
走到太后什麼。想要說話,又顧及清韻在。
太后看著他。道,“有話就說吧。”
那公公就道,“太后,瑾淑縣主方才去寧王府了。而且送了不少東西去,像是道賀。”
“道什麼賀?”太后多看了公公一眼。
公公搖頭,他不知道。
宮外是這樣傳話回來的。他也不知道寧王府有什麼喜事。
季嬤嬤站在一旁,恍然道。“奴婢想起來了,今兒是寧王壽辰。”
太后眼神滯了下,擺擺手,那公公就退下了。
她道,“這麼多年,哀家都忘記,今兒是先太子和寧王的生辰了。”
季嬤嬤看著太后,輕嘆一聲,沒有說話。
以前先太子沒有出事,他和寧王都是一同過生辰的。
後來先太子過世後,寧王就再沒有辦過壽辰了,好像他從來就沒有辦過,都是順帶的。
先太子的死,是太后心底的痛,寧王過壽辰,太后勢必會想起先太子,寧太妃懂事,處處顧及太后,就是委屈寧王了。
清韻坐在一旁,聽先太子和寧王是同一天出生,她又忍不住懷疑先太子和寧王是偷樑換柱的了。
她越想就越覺得這樣的可能大。
她忍不住好奇,問道,“先太子和寧王一天出生的?”
太后聽著,眼神黯淡。
先太子過世太久了,久的人們都忘記他是哪一天出生的了,還有寧王……這麼多年也確實委屈他了,要是他過壽辰,大家也能想起先太子來吧?
見太后眸光黯淡,清韻有些忐忑,怕觸及太后的傷心事了。
不過太后還是回了她,道,“先太子是和寧王一日出生的,兩人前後就隔了半個時辰,如果不是哀家當初生先太子太疼,不小心踹了太妃一腳,讓她動了胎氣,寧王也不至於早產兩個月。”
聽到太后話裡的愧疚,清韻都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太后這是被人賣了,還在給人數錢呢。
不過這麼說來,寧太妃和太后是在同一個產房生的孩子了?
那就更有機會偷換孩子了啊。
清韻想提醒太后一聲,可是又不知道怎麼開口,她已經答應若瑤郡主,不拿這事報復寧太妃,而且,太后對寧太妃的信任,從那愧疚的語氣就能聽出來了,說了也是白說。
清韻有些走神了。
直到喜鵲推攘她,她才反應過來,問道,“怎麼了?”
喜鵲臉紅著,低聲道,“太后再跟你說話呢?”
清韻臉窘了,太后失笑,“想什麼呢?”
清韻撒了個小謊道,“清韻在想面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