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清韻會好多種面膜,打算在離京之前,都製出來,讓太后試試效果,看哪個好,等去了邊關,讓人給太后送來。”
清韻一番孝心,叫太后動容。
只是想到之前曾下懿旨要賜死她的事,太后心底有些不是滋味兒。
清韻能猜到太后再想什麼,她問道,“太后方才和我說什麼了?”
太后沒有說話,季嬤嬤笑道,“太后想聽聽宮外的事。”
清韻眸光閃了下,真是瞌睡了有人送枕頭啊,這不是絕好的打聽機會嗎,她忙道,“那我和太后說一個清韻最近聽到的奇葩事。”
好吧,才說了一句話,太后和季嬤嬤都望著她了。
“奇葩?”季嬤嬤笑問道。
清韻輕咳一聲,趕緊解釋道,“奇葩是指非正常人,比如正常是狗咬人,奇葩就是人咬狗。”
一句話,把太后逗樂了,“說來聽聽。”
清韻就道,“相公的封地在雍州,所以清韻對雍州的事多了些關注,這事就發生在雍州。”
清韻多留了個心眼,萬一寧太妃未婚有孕的事她知道,那她接下來說的事就有含沙射影之嫌了,所以悠著點。
不過就衝太后的愧疚來看,十有八九是矇在鼓裡。
她繼續道,“雍州有個大戶,養了兩個女兒,一嫡一庶,嫡女出嫁後,兩年未有身孕,就有些著急了,想給相公納妾,好開枝散葉,又怕妾存了私心,不好管教,所以就動了把庶妹給相公做貴妾的心思,哪裡知道那庶妹與人有染,還懷了身孕,偏貪慕權勢,就帶著身孕出嫁了,偏巧那嫡姐在她出嫁沒幾天,就診出了喜脈,嫡姐足月生子,庶妹生的是七星子,雙喜臨門,但是有嫡子在,庶子就沒什麼前途,那庶妹就動了歪心思,把兩人的孩子調換了,一招瞞天過海,瞞過了所有人,本是嫡子,成了庶子不說,還小小年紀,就被那妾室做主,將來放棄應得的家產,只要一間陋鋪過日子,還被教養成了假嫡子的跟屁蟲,處處以假嫡子馬首是瞻,只要他犯錯,就會重重責罰,嫡母還會心軟,那庶母則嚴厲萬分,但是對假嫡子,庶母卻百般疼愛,寵的無法無天,以至於性子頑劣,闖下大禍……。”
太后聽著,問道,“闖了什麼禍?”
清韻臨時編故事,有些卡住了,她道,“那假嫡子吃喝嫖賭,樣樣精通,把家產輸光了,一家上下,從富庶之家,淪落街頭,那老爺責怪嫡母教子無方,嫡母傷心至極,她性情溫婉,賢良淑德,那老爺更是正直無私,人人稱頌,兩人都不嬌慣孩子,卻養出來這麼個孽障,都不像是他們生的,就因為這一瞬間的念頭,那嫡妻就多看了那假嫡子幾眼,越看越覺得那假嫡子越不像他們夫妻,反倒有些像是她遠房表哥,反倒是那庶子性子像他們……嫡母不敢相信,但他們家道中落,那貴妾沒有了圖謀,也不裝了,就去投奔表哥了,結果被表嫂亂棍打了出來,這事也為大家所知曉。”
清韻說完,太后問道,“後來呢?”
“後來那貴妾就不知所蹤了,有人說死了,有人說是被表哥當外室養了,沒人知道。”
太后就道,“包藏禍心,害苦了別人,豈會有好下場?”
季嬤嬤也道,“讓人母子分離,還裝大度,應該受千刀萬剮之刑。”
清韻笑道,“這還不是最奇葩的呢。”
季嬤嬤啊了一聲,道,“還有更奇葩的?”
清韻點頭,“有啊,這事傳開了之後,有把表妹庶妹娶回來做妾室的,都存了警惕之心,結果你猜怎麼著,還真有人能對號入座,不過那是一雙女兒,嫡女被換成了庶女,不過兩個只是被調換了,不是府外帶去的孽種,聽說雍州出了這事後,極少再有人敢納表妹庶妹為妾的,就算有,孩子也隔好幾歲,畢竟不是沒個孩子出生身上都有胎記好辨認,加上丫鬟什麼的都還收買,孩子小,不容易辨認,最容易出岔子了。”
太后聽著,她抬起手,從貴妃榻上起來,她取下臉上的面膜。
眸光有一瞬間的遲疑。
清韻見了就放心了,她一番話沒白說,太后也對號入座了。
不過,很快,太后就眸光清明瞭。
非但清明,還有些欣慰。
清韻,“……。”
白費口舌啊!
算了,一口也吃不出來一個胖子,徐徐圖之吧,不管怎麼說,至少懷疑的種子是種下了,只要鋤頭舞得好,沒有牆角挖不倒,回頭有事沒事再撩撥下,她就不信她寧太妃在太后心底就那麼值得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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