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疏影眨眼時,青鶯還納悶,方才她不還幫她二哥找姑娘治病嗎,為什麼說不得,等看見逸郡王青黑的臉色,青鶯就暗叫一聲不好,嘴快闖禍了。
逸郡王將江疏影再一次拎起來,赫然冷笑,“你還真的是江家人!”
江疏影的二哥名叫江牧楓,當初江疏影偷他東西時,逸郡王要給她點顏色瞧瞧,江牧楓站出來阻止,還幫她賠償了他丟失的一萬三千兩銀票,出手那叫一個豪爽闊綽。
一下子就把逸郡王給震住了,尤其他給了錢,就讓他把江疏影給放了。
江家是齊州首富,和朝廷往來密切,他維護齊州小民,他也得回了損失,這事便作罷了。
楚北趕時間,就和江牧楓告辭了。
騎上馬背,逸郡王還感慨了一聲,“傳聞江家有富可敵國之資,瞧這花錢的速度,說實話,我是拍馬不及,只有你那未來敗家娘們能與之一比了。”
楚北難得一笑,“想不到逸郡王也有天真的時候,他比不得清韻。”
被人說天真,逸郡王還是第一回,這是在貶低他啊,要不是他是楚北,於他有救命之恩,逸郡王估計早出手給他教訓了。
正巧,遠處有個人賊眉鼠眼,尤其他懷裡的包袱那叫一個顯眼。
那是他的包袱啊!
逸郡王火氣上湧,把楚北天真二字對他來帶的傷害,全部加在這倒黴小子身上。
給足了教訓,逸郡王開啟包袱看了一眼,他買的兩身衣裳和錢被人給平分了,還有他的紅玉骨扇也沒了。
逸郡王想要找回紅玉骨扇。那是他最喜歡的玉扇了。
可是那小子說他們平分了東西之後,就各奔東西了,這會兒還不知道有沒有出城,他是想去賭坊好好的玩兩把,也打算離開齊州。
逸郡王把揍的鼻青臉腫的小子,隨手丟在了河裡,他是來幫楚北找大皇子的。不能因為幾千兩銀子就耽誤時間。再者,他丟失的錢,江牧楓幫著賠了。他非但沒有損失,還多了幾千兩,唯一捨不得的就是紅玉骨扇。
逸郡王咬咬牙,就跟著楚北離開了齊州。
再到今天。他的紅玉骨扇又失而復得了。
本該高興的他,臉黑是因為他想到楚北說他天真。他也覺得自己太過天真了。
江家再富有,江二少爺再豪爽,助人為樂,也不會幫個不相干的陌生人。一出手就掏一萬多兩銀子!
人家這是怕他揍他弟弟呢,怕他揪著江家不放,人家是顧忌他。才這麼闊綽!
現在,他都覺得自己很天真了!
這叫他如何不生氣?
氣大了!
然後。江疏影就倒黴了,逸郡王恨不得隨手丟了她,嚇的她趕緊抓著他的手。
她臉色蒼白,眼神有些懼怕,一路進京,他有意無意打聽了不少關於逸郡王的事,知道他不是好惹的,就是殺了她,江家也不敢給她討公道,她想要拿回自己的東西,怕是沒那麼容易。
清韻站在一旁,有些撫額。
她看了眼江疏影求救的眼神,她於心不忍了,望著逸郡王,她幫著求情道,“有話好好說,先把她放下來。”
逸郡王斂了下眉頭,望著清韻道,“你早上吃撐了?”
清韻愕然,一時間沒反應過來,搖了下頭。
逸郡王兩眼一翻,“沒吃撐,你管那麼多閒事做什麼?”
清韻,“……。”
一句話,直接把清韻給噎住了,半晌無語。
逸郡王抓著江疏影,笑的雙眼泛光,“上回,你落我手裡,江家花了幾個錢,就擺平了,這一回,我要你們江家脫兩層皮。”
說完,他就把江疏影丟在了馬背上,他翻身上馬,一溜煙離開了。
丫鬟打扮的小廝嚇壞了,趕緊去追。
可是她兩條腿,如何跑的過四條腿?
跑的急了,還摔了一跤,那叫一個慘啊。
青鶯有些可憐她,尤其她哭的那叫一個悽慘啊,她趕緊過去扶起她。
清韻站著沒動,因為四下有議論聲,“齊州江家?是不是那個富甲一方的江家?”
“富甲一方?太小瞧江家了,江家的生意,尤其是糧食生意,據說做了兩朝,差不多有四百年了,十間糧食鋪,至少有五家是江家的,太祖皇帝能滅了前朝,建立大錦朝,據說就是得了江家的鼎力相助,兵馬未到,糧草先行,這糧食多重要,不用多說什麼,聽說當年先皇想娶江家姑娘為後,還被江家給婉拒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