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箋早回過神來了,忙回道,“奴婢只聽到說什麼不合、相剋……。”
“還有呢,”香蘭追問道。
紫箋就搖頭了,“其他就沒了,當時奴婢想聽聽道士說什麼的,還故意湊過去,可是奴婢身上的衣裳,安王府總管知道奴婢是宸王府的丫鬟,還沒有走近,他就瞪奴婢,奴婢有些害怕,就走了。”
她覺得以後出門,有必要換一身衣裳,倒不是為了刺探安王府的秘密,而是穿著宸王府的丫鬟衣裳出去,路過安王府門前時,總能被安王府的下人瞪。
她怕哪一天,安王府的下人揍她。
不合?相剋?
不用想也知道是八字不合,命理相剋啊!
清韻有些服了興國公和寧太妃了,安王府被燒,這麼大的事,他們居然能想到借安王府著火一事,退掉這樁婚事。
而且,這麼好的理由,誰也沒理由拒絕啊。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誰敢拿安郡王的性命開玩笑?
更何況,他並非娶不上媳婦,只要他願意,想嫁給他的姑娘能從安王府排到城門口去,還有陳三姑娘也不是嫁不出去。
楚北和逸郡王燒安王府,是為了解氣的,可不是幫興國公和寧太妃的。
清韻手託著下顎,思岑了幾秒,就又寫了起來。
寫完了信,然後裝好,遞給秋荷道,“想辦法給興國公府陳三姑娘送去。”
秋荷領了吩咐離開。
這會兒,已經是正午了。
她忙完,丫鬟就端飯菜進來。
擺好飯菜後,楚北就進來了。
兩人一起上了桌,然後吃飯。
一邊吃著。一邊閒聊,清韻望著楚北道,“對了,還有不到十天,我們就要離開京都去雍州了,怎麼我一點也沒有即將要離京的感覺?”
興國公和寧太妃的事還沒有查清楚,就這樣走了。實在難甘心。
楚北給她夾菜道。“估計不能按時離京,母后會多留我們三五天的。”
他說著,紅箋打了珠簾進來道。“王爺,暗衛有事稟告。”
聽紅箋稟告,清韻嘴裡嚼菜的速度慢了下來,丫鬟肯定告訴暗衛楚北在吃午飯。暗衛等不及讓丫鬟來稟告,說明事情很重要。不能耽擱。
楚北就道,“讓他進來。”
丫鬟退出去後,暗衛就進來了。
又是一個生面孔的暗衛。
他進來後,先是給清韻請安。然後道,“挽香樓花魁上官清心中毒了,已經請了七八個大夫了。”
聽了暗衛稟告。楚北眉心一皺。
他擺手,暗衛就退了出去。
楚北抬眸。就見清韻似笑非笑的看著他,他忍不住問道,“這麼看著我做什麼?”
清韻把筷子放下,道,“相公怎麼對挽香樓的花魁這麼感興趣?”
清韻問完,楚北皺攏的眉頭鬆開,嘴角還帶了些笑,清韻見了,忙道,“你別會錯意了,我不是吃醋,我就是有些好奇。”
楚北綿長的嗯了一聲,然後道,“那枚令牌就是她的。”
清韻驚訝。
那塊令牌是北晉威遠大將軍的暗衛的,她是北晉安插在大錦朝的奸細?
也是,青樓酒肆,是最容易收集機密的。
“逸郡王怎麼從她手裡拿到令牌的?”清韻很好奇。
她知道令牌是逸郡王給楚北的,但不知道他是怎麼來的。
見清韻好奇,楚北就告訴他。
那令牌得來,算是個巧合,而且還是前不多久的才發生的事。
挽香樓花魁,貌美驚人,才華洋溢,多少人想成為她入幕之賓,可都沒能得償所願。
逸郡王生性頑劣,雖然經常坑人,但身邊還是有一群狐朋狗友的,經常開玩笑,拿事為難他,或者刁難他。
讓逸郡王拿下挽香樓花魁上官清心。
逸郡王也接受了。
他很看好自己,讓小廝去告訴上官清心,他邀請她遊湖。
然後,被拒絕了。
逸郡王的暴脾氣,他邀請她遊湖,也讓小廝跟她說了,她如果不接受邀請,他會很沒面子,他生氣,後果很嚴重。
然而,人家上官姑娘就是心高氣傲,不懼權貴,不鳥他。
逸郡王忍不了,決定親自去找上官姑娘聊聊。
只是他正大光明的去,被人知道了,實在沒面子,所以就換了個打扮。
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