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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約十分鐘之後,風塵僕僕的錫蘭就帶著一身寒氣從頂層下來,遠遠看見路寰就喜出望外的張開雙臂狂奔而來:
“哥哥的小阿玉呦,這幾天受苦了吧,來來來,就在我寬廣的懷抱裡痛痛快快的哭泣吧!”
路寰一個側身躲開,滿頭黑線,很認真地問,“你是不是在天上被冷風吹傻了?”
撲了個空的錫蘭馬上站好,又笑嘻嘻的摸摸她的腦袋,“呀,我還以為見到的會是滿眼通紅的你呢,沒想到看上去還不錯。”
不說還好,一說路寰就覺得眼眶酸脹,她不由的嘆氣,“難過又有什麼辦法,死者已矣,哭瞎眼也活不過來了。”
錫蘭無聲笑了笑,突然一把抱住她,又不甚熟練的拍著她的背,“乖,哥哥來啦。”
路寰剛習慣性的要掙扎,卻又無端停下,抽抽鼻子,反手抱住他,繼續嘴硬,“我又沒叫你來,哼。”
“哎呀哎呀,我們家傲嬌的小阿玉最可愛了!”
“你討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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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路寰住的是套房,房間多的是,不光她自己,陳鵬和另外一個保鏢都住在主臥旁邊的側臥,現在錫蘭來了,自然也不用再開房間。
不過倒是他帶來的兩個人就不好也擠在這邊,商議之後,陳鵬和他的一個人留下,另外兩個再去開一間。
先給大伯父那邊報了平安,路寰難免又要反過來安慰他們一番,反覆證明自己確實沒事,並一再保證絕對會毫不留情的差遣和使喚錫蘭之後,大伯父這才心滿意足的結束通話。
讓錫蘭這一鬧騰,路寰也沒了睡意,倆人在客廳席地而坐,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
錫蘭四下看看,不滿意了,“姓司的那小子呢,出了事怎麼反而不見人了?”
路寰拿起抱枕丟他,“你不要遷怒,他早在放春假就回國處理工作了,是我把人攆走的。”
錫蘭一把接住抱枕,酸溜溜的哼唧,“這麼護著啊,說幾句都不行了,哼……”
路寰十分無語,“你夠了哦!”
錫蘭這才收斂了,又問了她的近況,聽說還沒把瑪蒙的遺物送下,不由微微皺了下眉。
雖然這話不好當著路寰的面說,可把死人的遺物留在身邊,總是有點晦氣。這事兒剛鬧出來,要等著媒體主動偃旗息鼓,還不知道要等到猴年馬月去,難道要一直放在身邊?
錫蘭略一思索,主動建議道,“瑪蒙的家人想必也希望儘早拿回女兒的遺物,就這麼幹靠著也不是個事兒,這麼著吧,等會兒天亮了,就讓我的人去送,媒體沒見過他,應該不會有太大問題。”
路寰想了下,眼下確實沒有比這個更好的辦法,也就答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