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德妃先反應過來,瞬間衝了過來一把攥過點娥本就纖弱的雙肩怒吼道:“是你,是你,是你害了我孩兒,為何,為何,你納命來!納命來!”
“娘娘!娘娘!您快放手,快放手啊!”一旁的亦梅向露立刻上前勸阻道。
可德妃像是找到了苦大仇深的根源一般,奮力地搖晃著點娥脆弱的身體,而點娥卻沒見半點慌張,反而一臉不齒的笑意和坦然。
許是點娥如此淡然的樣子觸怒了德妃,嚷嚷間,德妃便上手掐住點娥的脖子奮力掐著,似乎要點娥即可償命,向露和亦梅都拉不開,而點娥也卻沒有半點掙扎似乎是懷著必死的心來的,倒是襯得德妃一副癲狂模樣。
眼看四個女人便扭作一團,殿內即刻便紛亂起來,好在一旁的御林軍及時制止,奮力扒開了德妃樂氏的手,將她甩到一旁,將點娥解救了出來。
被扒拉到一旁的德妃瘋狂道:“她是兇手,是謀害本宮皇兒的兇手,為何還要攔著本宮,你們是何居心,是何居心!”
御林軍哪管這個,他們領命追擊兇嫌,在皇上審判死前,這兇手還是得好好好著的,不論她犯了多大罪,沒定罪之前他們都得好生看著的,更何況,德妃剛剛那癲狂模樣也確實讓人生厭,這御林軍本身就溫柔不得,這手勁沒個輕重不小心將德妃弄倒也是很可能的。
兩位御林軍請罪道:“皇上,卑職手上沒個輕重衝撞了德妃娘娘,還奇怪皇上恕罪!”
齊佑自然不會真怪罪了他們,畢竟是德妃鬧得過分了,齊佑便道:“你二人起來吧。這是你二人的職責,理應如此,朕不會責怪,倒是德妃,朕還在殿內,你如此行徑豈不是目中無朕了?”
德妃急忙解釋道:“皇上,她是害謹兒之人。臣妾恨不得立刻剮殺了她。臣妾悲情難耐,殿前失儀,還請皇上降罪!”
齊佑倒還是開口說話。齊哲卻一臉不屑道:“德妃,她不過是在點心裡下藥的人,並非真正的兇手,你激動什麼。你倆還不將你家主子拉下去,杵在這作何?”
亦梅和向露趕緊蹲下身子將樂氏扶起站到一旁安慰著。齊佑便也道:“看好你家主子,朕還在詢問,別再讓她胡鬧了!不然可不止殿前失儀這些小事了!”
亦梅和向露只能顫顫巍巍地應了聲,手上也大了些力度。生怕再一個沒控制住鬧出好歹。
而點娥死裡逃生正趴在地上咳嗽著,臉色更是慘白了。
齊佑深吸一口氣道:“你就是在五皇子齊歡謹糖糕裡下藥的人,你為何要毒害宮學裡的學生?是何目的?”
點娥慘白著小臉卻異常堅定道:“皇上。咳咳,奴婢不是下藥要害宮學裡的學生。奴婢只是想嚇唬嚇唬五皇子僅此而已……只是……只是沒想到會……會造成這樣的局面……奴婢深知難逃死罪,可奴婢真心不是要毒害其他人的,況且奴婢用的是瓜蒂粉,根本沒有毒性,奴婢只是想報復一下德妃娘娘而已。”
“報復德妃?”齊佑深深看了一眼一旁的德妃繼續道:“為何?”
“因為德妃害了奴婢的家人!”點娥憤恨道。
“你胡說什麼!本宮何時……”
“德妃!你給朕住嘴!”齊佑本想問問情況,可德妃卻又嚷嚷出聲,齊佑真是惱怒不已,直接吼道:“你若再敢多嘴,別怪朕不給臉面!”
德妃驚恐萬分,咬著下嘴唇生生忍出血來,滿臉的憤恨和怨氣,可齊佑壓根也不想搭理。
齊佑便道:“你說為何?”
點娥叩頭道:“是,皇上,奴婢本是德妃身邊的三等奴婢,本就不常見到德妃娘娘,那日家裡來信說小弟重病,希望奴婢能帶著銀子立刻回家去探望,奴婢已經向宮裡報備,湊足了銀兩就要請假出宮回家去探望,可那日恰好太過匆忙,不小心衝撞到了德妃娘娘,奴婢已經跪下百般叩頭請罪了,可德妃卻不滿意,非得讓人打了奴婢二十大板,這二十大板下去,奴婢就是再惦念著宮外小弟,也沒了力氣,這就生生錯過了出宮的日子,四日之後,家裡來信說小弟因為缺錢不治身亡。
奴婢已然奔潰,可當時奴婢傷還未痊癒,便又被德妃娘娘無端驅使,這些事奴婢也都忍了,可好不容易又請到了假,奴婢又因為一點雜事被無辜責罰,又錯過了時辰,這一別便又要半年,奴婢就生生等著,可奴婢不知道就在這半年內,奴婢的父母因為小弟病逝也都紛紛抑鬱難安,分別都撒手人寰了,待奴婢出的宮去,已是隻剩三座墳頭了,若不是那日奴婢被無辜責罰,也許小弟他便能康復,也許奴婢的雙親還能安好如初,可這一切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