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因為德妃,奴婢什麼都沒了,沒了……”說到這,點娥已經泣不成聲。
聽到這,喜寶的眼淚都有些忍不住了,大家也都聽得出來,這點娥就是因為德妃的張揚跋扈,凌虐責罰所以才造成現在的悲劇,家破人亡啊,說實話,相比這點瀉藥的後果,與家破人亡相比,點娥已經很是仁慈了。
而一旁聽著的德妃已是氣得渾身直髮抖,在她看來眼前不過是個低賤的奴才而已,這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都是她因為不聽管教,不尊主子才被責罰,責罰後又懷恨在心,不僅下毒坑害她兒子,更是甚者還在此口出惡言重傷誹謗於她,她實在忍不得。
聽到這,德妃又忍不住要責罵出口,好在被亦梅制止,亦梅拉著德妃樂氏的胳膊小聲道:“娘娘,不要再激怒皇上了。”
“你!”德妃怒目而視。
亦梅確實一臉哀求,因為點娥說的這些事她都十分清楚,最後那次外放,還是她偷偷從中幫忙的,只是她不知道原來點娥的父母也因為這事亡故了。亦梅心裡也是吃驚,她家主子因為跋扈都已經不知害了多少人了,終於有人按耐不住要報復了,想到這亦梅的心都要絕望了。
向露也是小聲勸道:“娘娘,您千萬別急,千萬要穩住,裡頭五皇子還沒醒呢。”
向露小聲提起了五皇子。德妃樂氏倒是恢復了有些神智。只是這起伏的胸膛還在宣誓著她的怒氣。
“所以你才要下藥傷害五皇子?”齊佑無奈地問道。
“是,奴婢只是想要讓五皇子大吐大瀉,難受一陣子。好讓德妃也跟著難受,所以才趁向露姐姐製作糖糕之際,趁機混進去了些瓜蒂粉,那是農家常用的瀉藥。不會傷身,不過是會比較折騰人罷了。可是奴婢千算萬算也沒能想到五皇子會將糖糕和他人分食,一聽得宮學這頭出事了,奴婢便以為是得逞了,可沒想到會是如此嚴重的後宮。奴婢真心不願,可奴婢也知道這是死罪,奴婢認了。”點娥倒是坦蕩。
說實話。御林軍發現她行蹤詭異便圍著她盤問,點娥本就沒了生存意念。便就直接和盤托出,她是這幾位兇手裡頭最淡然甚至最解脫的一個,沒有任何狡辯,也沒受半點責罰便就承認的了。
而一旁的喜寶聽聞才知道,原來這糖糕是向露親手做的,怪不得說到糖糕有問題時,向露會是那個驚恐的神色,喜寶倒是有些理解剛剛向露那耐人尋味的驚恐和後怕之色了。
向露聽聞如此也倒吸一口涼氣,她也實在沒有想到眼前這個其貌不揚看上去很單薄孱弱的女子竟然會做出這麼轟烈的事情,她將她對德妃的不滿如此宣洩出來,倒是比得向露她自個的百般隱忍要強多了。
雖然初初聽聞是自個親手製作的糖糕出了事情,那會真是嚇得魂魄不附,她想遍了養德宮裡所有的奴才可也都沒有懷疑到眼前這個叫點娥的宮女身上,現在聽來她也倒是鬆了一口氣,她著實害怕這事情會因為糖糕的線索查到別的東西,現在有人被發現,她倒是真鬆了一口氣。
喜寶瞧見向露不著痕跡地鬆了一口氣,嘴角都鬆懈了下來,便心裡揣測道:向露,看來不是個簡單的宮女啊。
不過想歸想,喜寶卻沒有任何表現,而是繼續聽了下去。
“只是如此?”齊佑問道。
點娥微微悽笑道:“都是要死的事了,奴婢何苦還有所隱瞞呢。”
齊佑點點頭嘆道:“你這個奴婢倒是坦蕩,好,朕知曉了,來人先將她帶下去,好生看管,待之後朕再發落。”
齊佑話落,點娥便解脫般地扣頭道:“多謝皇上,多謝!”
齊佑皺眉不願多看,齊哲卻道:“二哥,你身邊的女子可真都不簡單,這個還算是良心未泯的。”
“你什麼意思?”齊佑有些不贊同道,喜寶也是一臉薄怒。
“啊……小嫂子別誤會,我可沒說你的意思哈,我是說二哥身邊的女子大多數都是個狠心的哈,不包括你的,不包括你的,嘿嘿,嘿嘿。”齊哲心急說錯了話,見齊佑和喜寶不悅,立刻描補起來。
喜寶嘟著嘴道:“算你反應快!”
齊哲也是一臉無奈道:“這不是被氣急了嘛,這五皇子昏迷不醒自然不會是因為這點沒有毒性的瓜蒂粉吧?”
“你又知道?”喜寶好奇。
“呃……不是我能掐會算,而是我也抓到了這個人啊。”齊哲聳聳肩,似乎很是無奈。
“什麼?”齊佑和喜寶都沒想到竟然會這麼容易便抓到了長期給五皇子下********的那個人,他們還想著這人定然隱藏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