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本宮胡說,公孫倩,你自個做了什麼,自個心裡清楚得很!”樂氏蔑視道。
“樂氏,你休要血口噴人!”賢妃公孫氏怒道。
一旁的齊佑臉色鐵青,而齊哲也有些咂舌,他饒是沒想到這般齷齪的事情,還會牽出如此不堪的隱秘,不管是與不是,這皇家子嗣之事也不該這般玩笑,他瞧著皇兄的臉色已然要控制不住了。
果真,齊佑實在是聽不下去了,一揮手便將桌邊的茶盞掃到了地上,一聲清脆的碎裂聲倒是讓兩個已然接近瘋癲的女人突然停了下來,德妃樂氏,賢妃公孫氏都這麼一臉驚恐地瞧著齊佑,或是說瞧著地上的碎片。
齊佑冷冷出聲道:“樂氏!公孫氏!”齊佑只是單單叫了她二人的名字,可那冰冷的聲音,讓一旁的喜寶都聽了起顫,更何況這兩個心裡有愧的女人呢。
賢妃和德妃多時一臉說不清的表情望著齊佑,似乎都在等待他的下半句。
齊佑只是冷笑了一聲道:“今日你二人倒是叫朕開了眼。”
“皇上!”德妃和賢妃都有些不知所措道。
就在大家本以為齊佑要先斥責賢妃公孫氏的時候,齊佑卻突然道:“德妃,朕一直以為你不過是跋扈了一些,可朕實在沒有想到你竟然跋扈到如此地步,不僅搭上了你自己,還賠上了謹兒,德妃,你可知道這一切的一切也都是因為你而起,謹兒如今所遭受的一切不過是你前頭種的因罷了,你如今難道還無半點悔過之意嗎?”
如此震怒之後的齊佑平平靜靜地說著話,倒是讓德妃骨縫裡都透出了涼意,她此刻心裡明白。這確實最終的根源在她身上,若不是她年輕時太過張揚跋扈,太過目中無人,也許,謹兒根本無需遭受今日之事,齊佑的話一字一句地紮在她的心間,倒是問得德妃有些無從應答了。
賢妃公孫氏見齊佑只是對著德妃說教。她的心裡似乎略微放鬆一些。雖然還是端著緊張,可眉眼間確實鬆快了一些。
瞧著德妃被皇上訓斥得無言以對,賢妃心裡倒是痛快了不少。連著額頭上的傷都不那麼疼了。
德妃被如此責問,已經知道局勢已定,她再如何說此刻也掩飾不了她自個的問題,更推託不掉她自個的責任。想到這,德妃便跪在地上求道:“皇上。臣妾承認,這都是臣妾年輕時的問題,如今卻報復到謹兒身上,臣妾知道臣妾罪責難逃。可臣妾懇請皇上也要把下毒之人,以及背後的主謀一同連根拔起,如此皇上願意如何處理臣妾。臣妾都毫無怨言!”
德妃最後倒是坦然了一把,說到底她就是要嚴懲下毒之人。德妃這話雖然是對著齊佑說的,可這眼神無不暗示了她就是針對賢妃,賢妃也不傻瞧著她那意有所指的眼神便對著德妃翻了個白眼,然後冷冷撇了撇嘴角。
齊佑聽聞卻冷笑道:“此事朕自會嚴懲不貸,不過你的罪責也確實難逃,來人啊。”
“卑職在!”是個御林軍應聲而入。
齊佑道:“德妃失行,從即日起先禁足三月,先將德妃帶下去吧。”
“皇上……!”德妃一臉詫異道。
在座的所有人都是一臉不解,就如此簡單就放過了德妃,雖然她是受害者沒錯,可這些事都是因為她的不良於行所致,況且還有太多是事情沒有查清楚呢,如此處罰會不會太輕巧了。
齊哲倒是無所謂,這後宮懲處之事本就要聽皇上的,他皇兄要如何處理他也都沒意見的,可喜寶卻不同,她心裡不大清楚,齊佑這般處理到底是有意還是無意。
可想歸想,德妃還是被齊佑這麼倉促地禁足送回了養德宮,連著亦梅向露也一道回去了,來得這麼莫名其妙,回得又如此倉促蹊蹺,是個人心裡都不會安穩了,更何況德妃樂氏的兒子齊歡謹如今還在宮學內堂內閣裡昏迷著。
德妃走了,眾人的目光便集中到了賢妃的身上,喜寶也是一臉緊張地瞧著齊佑。
齊佑嘆了一口氣道:“賢妃……你是最早嫁進王府裡的人,比皇后都要早上半年,這些年來你一直低調中庸,不爭不搶,還將真兒撫養長大,朕真的很謝謝你,可如今這些證人證詞都擺在眼前,你的解釋又太過蒼白無力,相信你與朕心中都知道事情如何,不要逼朕撕破了臉皮,毀了你最後的希望!”
齊佑的話還是一如既往的溫溫沉沉,可卻句句直擊要害,賢妃的臉色已經白得滲人了,她似乎在咬著牙隱忍著什麼,可始終還是沒有開口說話,連一句辯解都沒有。
齊佑嘆道:“非要如此是嗎?好吧,五弟去宣大皇子進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