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文帝也真是累了,堅持到參加完恆王和塔利公主的婚禮,便就有些支撐不住,病倒了。
薛公公著急忙慌地趕忙派人去通知了齊佑,說實話,這回薛公公的感覺還真是不好<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齊佑得了信,連夜帶著素問便進宮去了,到了天亮的時候,齊文帝身子不適的訊息便傳了出來,好在齊佑帶著素問及時趕到,齊文帝倒也沒出多大問題。
素問施了針,齊文帝好好休息了一整夜後,這氣色倒是好多了,齊佑心裡擔憂便問到素問:“素問,父皇他的身子到底如何了?”
素問揉著發酸的眼角道:“不瞞王爺,皇上他是積勞成疾,身子骨已經大不如前,這心,肺,肝,腎都已經出現衰竭跡象,還在此次病發了,不然長期以往,積累下去,怕是到時候發現的時候都晚了。”
齊佑驚道:“這麼嚴重!”
素問卻坦然道:“王爺,生老病死那是天命,更何況皇上已經進入知天命的年紀了,這些人忙於朝政,身體早就透支了,若不是皇上一直堅持習武,這身子骨早就要出問題了,這次我能救他一回,可長久下去,保不齊下次呢,到底是之前落下了病根了。”
齊佑憂心道:“素問,可能根治?”
素問嘆了口氣道:“王爺我是大夫不是神仙,皇上的身子透支成這樣,此次能救回來已是萬幸了,根治我確實不敢說,不過要是能悉心調理,我倒是有七八成的把握讓皇上再多活幾年,至於之後的事情。那確實是要看命了。”
齊佑深深皺起沒有,握緊拳頭,似乎是有些無力地閉上了眼睛,仰天長嘆道:“別無他法?”
素問有些歉意道:“目前以我的能力也只能如此了。”
齊佑嘆了口氣轉身看著床榻上的還在熟睡的齊文帝,內心滿是傷痛和愧疚,一直以來他都沒能發現,齊文帝已經病成這個樣子。即便是有所察覺。但也為時已晚,素問的醫術也算是一等一的了,既然他都在這麼說了。看來齊文帝確實該好好休養一段時日了。
想到這,齊佑便拍著素問的肩膀道:“此事多謝你了,你也熬了一夜了,先去休息一會。待父皇醒了,本王在派人通知你。”
素問也有些感傷。但這到底是天命不可違的事情,他倒是會竭盡全力救治皇帝,可這到底能延遲幾年,他心裡也沒定數。見齊佑這個樣子,他也不知道該再說些什麼,也只好聽了齊佑的吩咐先下去休息去了。
素問一下去。薛公公便紅著眼睛進來請示道:“雍王爺,這都熬了一宿了。您要不要先到偏殿歇一會,老奴在這替您守一會。”
齊佑揚揚手道:“不用了,本王不累,等父皇醒了再說吧,對了,今日若是有任何人前來求見都給本王擋了,就是皇后也一樣,現在父皇最需要的就是休息,任何人也不能打擾。”
薛公公看了看一臉祥和躺在床上熟睡的齊文帝,不免有些感嘆道:“皇上他好久沒能這樣睡個安穩覺了,這樣倒是好了。”
齊佑一邊用溼帕子擦著齊文帝的臉頰一邊自責道:“本王竟不知父皇會如此辛勞,竟然積勞成疾,小時候本王還埋怨過為何父皇不能總陪在我們身邊呢,原來他這樣辛苦,本王這是不孝。”
薛公公嘆道:“王爺,您別自責了,那時候情況特殊,皇上若不徹夜奮戰,怕是也不會有現在這樣的盛世了,說到底皇上是個愛民如子的好皇帝,這是他自己的身子卻一天天被透支了,老奴跟在皇上身邊也有三十幾年了,這一路的風風雨雨,皇上幾乎都是一個人扛著走下來的,他這樣的孤軍奮戰,老奴卻也幫不上什麼忙,老奴也深感愧疚<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齊佑有些哽咽道:“是啊,這些年跟在父皇身邊輔佐監國,本王才能理解了父皇作為一個皇帝的艱辛和無奈,對內,他是父皇,要為我們兄妹幾個操碎了心;對外他是皇上,天下百姓的依仗,他要為天下蒼生費盡心血謀求福祉,還要與朝臣們爾虞我詐,如此勞心費力,一做便是數十個寒暑,就是神仙也該要出出毛病了,更何況父皇一個凡人呢,哎???這到底是我們疏忽了???”
薛公公抹了抹眼淚道:“王爺別這麼說,要不是您帶來的素問大夫,這皇上還不知道會如何呢,您看看這會皇上睡得多安詳啊。”
齊佑撫著齊文帝額頭上的皺紋無奈道:“是啊,父皇好久沒能這樣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