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這額頭上的皺紋都深了不少,哎?父皇啊??您千萬不能有事,千萬啊???”齊佑幾乎是奢求道?????
一直到了下午十分,昏睡了數個時辰的齊文帝終於悠悠轉醒,午後的陽光透過窗戶灑了進來,這樣看去倒不刺眼。
齊文帝微微側頭便看到齊佑正和衣趴在床邊,半坐在腳踏上迷糊著,齊文帝心下悵然:這孩子怕是守了一宿吧,哎????
思量到此,齊文帝便慢慢抬起胳膊,輕柔慈愛地摸著齊佑的額頭心裡嘆道:小子,父皇不知道還能陪你多久了,這樣安靜看著你的日怕是不多了,你小子也該能獨當大局了。
迷糊中的齊佑感到了肩頭和額頭上溫柔的觸感,便驀然間驚醒,猛地抬起頭,發現齊文帝正一臉笑意地望著他。
不知為何,齊佑的眼淚就如此毫無徵兆地流了下來。
而齊文帝卻笑道:“你小子哭什麼,朕不是好好的嘛。”
齊佑一邊抹著這該死的眼淚,一邊激動道:“父皇,您可是醒了,您已經睡了快一天了,昨個半夜進宮的時候,您就已經昏迷不行了,兒子能不怕嘛。”
“哎呦。不過是多睡了一會,你小子就是會大驚小怪的,是不是又是薛公公那個老東西多事的。”齊文帝有些不滿道。
“父皇,您還嘴硬,要不是薛公公通稟及時,兒臣真是要後悔死了。”齊佑有些責怪道。
齊文帝卻咳了兩聲笑道:“怪不得,覺得著身上沒什麼力氣。原來朕一覺睡了這麼久啊。人老了,這身子骨也老了,對了朝臣們沒有什麼事吧。”
齊佑扶著齊文帝做起來。又端來茶盞餵了他幾口水道:“今個倒沒什麼大事,兒臣都已經處理了,父皇無需操心了。”
“那朕這昏睡一日,外頭如何交代的?”齊文帝也知道。一個帝王的生老病死不單單是他個人或是家族的事情,這可是全後宮。全朝野,全天下的大事,皇帝健康,這國運都能好一些的。
齊佑笑道:“父皇放心。外頭都已經吩咐下去,說是您近幾日受了暑氣,需要靜養。後宮和前朝都沒有什麼異樣,倒是父皇的身子現在才是最關鍵的。既然您醒了,那兒臣便叫素問再來看看吧。”
“素問?怎麼聽著有些耳熟?”齊文帝道。
“就是兒臣之前跟您提起過的那個醫者啊,父皇該是幾年前審問春三孃的時候有見過的<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齊佑解釋道。
“那個用針之人?”齊文帝問道。
“正是,父皇記得便好,稍等片刻,兒子這就去宣他來。”齊佑在地上撐了半天才緩緩起身,這蹲坐了大半天的,這腿腳早就麻木了,好在齊佑恢復地也快,一會便能站起來朝外頭挪去。
那一瘸一拐的樣子,倒是逗得齊文帝有些啼笑皆非。
到了門口,齊佑喊來了薛公公道:“素問大夫現在何處,快去找他過來,父皇醒了。”
薛公公一臉欣喜,手都不知道該往哪放了,來不及說什麼轉身便往東去了,還沒走幾步,便好似恍然,又折了回來,在齊佑一臉詫異的目光中,尷尬地朝西去了,這般暈頭轉向的大概也是被喜悅衝昏了頭吧。
不一會,薛公公便帶著素問進到了養心閣,素問還沒來得及拜見,便被齊佑抓了過去道:“快來看看父皇他醒了!”
素問趕忙到了齊文帝的床邊,搭上了他的脈,探究了足足一刻鐘,就在齊佑快要抓狂的時候,素問才淡淡道了句:“好險????”
齊佑立刻揪心道:“何意?”
素問拱手道:“昨個首次診脈之時,皇上元氣極弱,這會倒是恢復了不少,若能在靜心休養一段時日,估計能恢復到七八成。”
齊佑道:“那需用何藥?”
素問有些為難道:“這???”
齊佑察覺到了素問的猶豫,剛要揭過去,齊文帝卻道:“素問大夫是吧,朕身子如何,該用何藥你但說無妨。”
素問遲疑道:“這會皇上才恢復了些元氣,確實不適合用什麼石藥,畢竟是藥三分毒,草民倒是覺得皇上該在休養一兩日,待您的心率平穩之後再做判斷也不遲。”
齊文帝笑道:“你這大夫倒是甚得朕心,知道朕向來討厭喝藥,既然大夫都這樣說了,佑兒,就這麼辦吧,朕也想著先休息一段時間,你也跟著朕見過了不少了,這由你單獨監國,倒也不成問題。”
齊佑恭敬道:“父皇是該好好休養一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