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隻比洗臉盆還大的聚寶盆,它在箱底一閃一閃的散發出高調耀眼的光芒。
雲棠看直了眼睛,小心翼翼地捧出金黃色的聚寶盆,實在是太沉了,“嘭”地一聲,擱在桌子上。
“這是銅打的聚寶盆,還是金子打的啊?”雲棠目不轉睛地盯著聚寶盆,每一條花紋都看得很細緻,用手摸了又摸,還捻著袖子擦一擦:“長安侯家底豐厚,送銅的也太跌份了,這一定是金子打的吧?”
圓兒驚得瞪大眼睛,腦袋也湊上前去看,喃喃道:“我娘說咬一口,上頭有牙印,那就真的。如果是銅,會硌斷牙……”
“咯嘣”一聲,突兀地打斷圓兒的話。
圓兒一臉僵硬地看著雲棠一口咬在聚寶盆上,只見她捂著左臉,“嘶”的一聲抽著氣,不知道是崩斷牙了,還是下巴咬脫臼了。
“郡……郡主……”
“金子!真的是金子!”雲棠都顧不上牙疼,看見聚寶盆上面的兩顆牙印,雙眼都在放光:“這個禮物簡直送到我的心坎上。”
圓兒:“……”
她真怕郡主的牙嵌在聚寶盆上。
“謠言誤人。”雲棠對便宜未婚夫的好感度爆棚:“誰說我男人冷酷無情,心狠手辣的?他送禮物的時候,特地瞭解我的喜好,這也叫冷酷無情?”
圓兒:“……”現實的女人!
半個月前還不許她提長安侯,現在就一口一句“我男人”。
圓兒忍不住說:“郡主,有沒有一種可能,侯爺是在諷刺你?暗喻你是一個俗人,就愛黃白之物。”
“是啊是啊,他可太不解風情了。怎麼辦,他這不解風情的樣子,太對我的胃口了。”雲棠抱著聚寶盆回內室:“我就是一個膚淺的女人,只愛真金白銀。”
圓兒:“……”善變的女人。
雲棠奔波一天,無論是身體,還是精神,太過於疲累,睡了兩個時辰,再次醒來已經是傍晚。
用完晚膳,雲棠去書房規劃一下燕州的發展。
曹弼已經死了,刺史掀不起風浪,她不必束手束腳,可以先往民生入手。
她打算明天讓燕一將打造好的農具,分發給百姓們耕地,然後教大家如何耕種,能夠提高產量。目前最要緊的便是要人人吃的飽肚子,然後再計劃發展經濟。
燕州是四通八達的地方,若是打通大周與其他國家的貿易,燕州便是商賈必經之地,需要在這裡做中轉。
商人們在燕州交換貨物,便需要在燕州吃住,有了消費,便帶動了經濟。
百姓富起來,她才會更有錢。
若是要通商的話,她一個人沒有這麼大的實權。
朝廷很快會調任武將過來,還不知是敵是友。
不必去想,雲棠也知道皇上絕對不會調任與燕王交好的官員,恐怕是有過恩怨的人。
雲棠看了一眼被她擺在桌案上的聚寶盆,想給長安侯寫一封信,希望他能夠幫忙,調任一個正直一心為百姓的節度使。
即便武將是個壞種,她也不怕燕州的發展受到限制。
長安侯雖然給她送了生辰賀禮,但是不清楚他的用意。究竟是礙於兩個人有婚約,做表面功夫而已,還是有心想要交好?
若是前者,她去信,便有些不識趣。
若是後者,她或許能夠得償所願。
“叩叩!”
雲棠糾結的時候,門板被敲響。
圓兒在外說道:“郡主,刺史大人求見。”
雲棠蹙眉:“請他來書房。”
“是。”圓兒疾步離開。
一刻鐘後,刺史獨身敲門進來,神情很凝重,眼底還殘存著恐懼。
“郡主,下官今日與劉大人在礦山,得到匈奴混進燕州城的訊息。回城的時候,聽到爆破的聲音,曹弼與他的護衛全都被炸得四分五裂。”刺史回想起當時面臨的情景,心中膽寒,牙齒都在打顫:“匈奴手裡有這般威力無窮的武器,我們毫無抵禦的能力,只能眼睜睜看著燕州城城破。”
“匈奴進城了?”雲棠裝作一無所知,面色沉肅:“你可有派人去搜城捉拿匈奴?”
刺史臉色一白:“我們的人不敵匈奴,搜城只會惹急了人,他們把燕州城給炸了呢?我們大家全都得一起死!”
雲棠沉吟道:“暫時先別管,靜觀其變。”
“郡主,您這是沒有辦法?”刺史將全部希望寄託在雲棠身上,希望她能夠解決匈奴一事:“我們燕州城剛剛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