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懷玉順著黑色的靴子,一路往上看去,看到一張佈滿陰寒煞氣的臉,他瞳孔一縮。
“將……將軍!”
沈懷玉腿軟地癱在地上,面無人色,渾身抑制不住的瑟瑟發抖。
“瑩瑩在哪裡?”曹弼去營城的路上,接到曹瑩瑩失蹤的訊息,快馬加鞭趕回來,最後收到訊息,她隨沈懷玉來到燕山寺。
剛剛抵達山腳下,便瞧見沈懷玉逃命似地狂奔下來,而身邊卻不見曹瑩瑩的身影。
曹弼眼底迸發出濃烈的殺氣,拔出腰間的佩劍指向他。
沈懷玉嚇得一哆嗦,全都交代出來:“我們下山的時候遇見了山匪,山匪……山匪把她給……給玷汙了……”
長劍擦過他的脖子,沈懷玉心跳都停止了,只感覺到有一滴血液滾落進衣襟,他的心跳才開始恢復跳動。
“我……我給您帶路!”沈懷玉惶恐萬分,害怕曹弼一怒之下殺他,急聲說道:“我是來搬救兵,若是去遲了,曹小姐凶多吉少。”
“譁”的一聲,曹弼將劍插回劍鞘。
沈懷玉驚出一身冷汗,連滾帶爬地往山上跑。
曹弼帶來一隊士兵,悄無聲息地往山上而去。
不過一刻鐘,便找到了曹瑩瑩所在的位置。
兩個人高馬大的莽漢,正在系褲腰帶。
而另一個仍然伏在曹瑩瑩身上。
曹弼看到這一幕,牙齜目裂,憤怒地奪過士兵手裡的弓箭,將人給射殺。
山匪沒反應過來,直挺挺地倒在地上。
曹弼拔出一支羽箭,拉滿弓,對準了沈懷玉。
沈懷玉嚇得魂不附體,一顆心臟急劇跳動,一下一下撞得他嗓子眼發疼,一句話都說不出口。
箭即將射出來的那一刻,沈懷玉破音而出:“將軍,我……我可以娶瑩瑩!”
他屈膝跪在地上,急切地說道:“我對不起瑩瑩,不該帶她來燕山寺,否則不會發生這種事情。不管她是不是清白之身,這一輩子都是我沈懷玉的妻子!”
沈懷玉心裡十分清楚,若是不娶曹瑩瑩,他會被曹弼滅口。
堂堂將軍之女被山匪凌辱,這對曹弼而言簡直就是奇恥大辱!
曹弼看著沈懷玉涕泗橫流的模樣,儼然是被嚇破膽了。
曹瑩瑩已經丟了清白,再不能嫁給權貴。不然不是結親,而是結仇。
沈懷玉見曹弼沒有反應,試探地往曹瑩瑩的位置爬過去。
曹弼依舊沒有動作。
沈懷玉知道自己賭對了。
其中一個山匪死在曹瑩瑩的身上,沈懷玉的內心被恐懼充斥,可他不能慌,也不能害怕,咬緊牙關將人給掀翻在地上。
曹瑩瑩不著寸‖縷,雪白的皮‖膚無一完好,全都是用匕首劃出來的一道道傷口,整個上半身血肉模糊。
她的眼睛睜得很大,直直地往上看,眼底一片絕望的死寂,毫無一丁點的生氣。
“瑩瑩,瑩瑩……”
沈懷玉手忙腳亂地脫掉身上的衣服,包裹住曹瑩瑩。
曹瑩瑩眼睛一閉,昏迷過去。
山上恢復安靜,死去的山匪全都被士兵給清理。
雲棠藏在山林深處,看了這一出好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