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易有沒有親我,其實已經不是很重要了。
那樣的氣氛下,他如果真想做什麼,我是沒有多餘的理智去思考,即使思考了,也沒有時間再去選擇拒絕抵抗,或者欣然接受。
變綠燈了,後面的車按了幾下喇叭,陳識他們也扭過臉來看這邊,我下意識的側過頭去躲。
許易也回到自己的位置,他說,“外面看不見。”
對啊,外面看不見,即使能看見,我又有什麼心虛的,我的前男友在大街上和他前前女友摟摟抱抱,也不關我的事。
我在車裡,要和誰親嘴,陳識也管不著。
開車時,許易又說,“可惜,就差一點。”
我低著頭,沒說話,其實是心裡有點兒亂。陳識的出現讓我亂了,他和唐思的擁抱也讓我亂了。其實最亂的,還是許易。
他要親我的表現,如果說前幾次的接觸還可以解釋成意外,那這一天,他是專門來找我的,一直到現在也沒有說出一個理由。那,他要親我,是不是就代表著他對我又某種興趣。
不是感情,就是一種興趣。
乾巴巴的講大概不是一種特別好的形容,可事實上,用在許易這種身份下,就會轉化成一種誘惑。
我承認,這是不好的。
我也想過,當我坦誠自己確實有被許易誘惑到的話,也一定會被很多人所不齒。但那是真的,那麼明明白白的存在的一個人,完全沒感覺也是不可能的。
在我二十歲這一年,我被許易誘惑了,仗著自己年輕,我說自己不懂事。他的一個眼神,一句話,讓我長久以來安分的屬於陳識的那顆心,徹徹底底的動搖了一次。
可能還有其他因素在,都不提了。重點是,我的動搖,已經被許易發現。
車開到學校已經過了門禁時間。
許易說,“回不去了。”
他又啟動車子,調轉了一個方向,兩三分鐘就開出去,停在一家五星酒店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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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話,那家只是算普通的五星,但我長這麼大,也確實沒去過什麼五星酒店。有專人來泊車,許易拉著我的手大大方方的往裡走。
那會兒我感覺我是醉的,人想醉未必要喝酒,跟著許易見的世面,真的讓我有了一種灰姑娘的體驗,站在他身邊就已經是偶像劇的情節了。
我平時自以為聰明,但在許易面前,傻的徹底。他隨便一個暗示,我就上鉤了。
許易在酒店訂了長期的套房,我們直接進電梯。這個時間來來往往的人還是很多的,電梯裡也不止我們兩個,許易低著頭依舊被人當成焦點,有人猜測他是誰誰誰,但又覺得不會這樣遇見,所以頂多是多看幾眼罷了。
我也低著頭,不敢看他,不敢看任何人,心情是前所未有的迷茫。
一邊是全然陌生的誘惑,一邊是與生俱來的羞恥心。許易說回不去了,是不能回宿舍,他帶我來這裡卻不是單純找個地方給我睡覺。而是,他要睡我。
許易想睡我,沒有感情的那種睡,而我對他,是有一種特殊感情在的,我會想起那張海報,很多次我傷心難過的時候,確實會幻想他從那張海報裡走出來,給我一個擁抱。
而現在,真是的許易就在我面前,我能擁抱他,甚至,即將有可能做一些更親密的事情。
這一次的親密,又會預示著將來的可能,在我已經和陳識分手的情況下,說不定許易會把我帶在身邊一陣子,保不齊會是很長的一陣子,運氣不好,這一天之後我們回到陌生,但這段記憶對我來說,會是難忘的。
可能好,也可能不好。
無論好或者不好,都讓我和許易這個人,曾經在生命的某一個階段,真實的相遇了一次。
想到這些,我終於承認了自從在練習室見到許易開始,我的想法就沒自己偽裝的那麼單純,我會留著他手寫的手機號,我會讓他待在我的宿舍,我會和他在沙灘上散步,我今天選擇上了他的車。全部的這些,都證明了,我也根本沒有自己以為的單純。
許易也早就看穿了,我的不單純。
電梯停在30層,結束我的思考。
從電梯出去,許易已經是摟著我的了,靠在他的懷抱裡,其實身體上的感覺要比靠著陳識更踏實,只是會心虛,特別心虛。有一種做賊的心情,潛意識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