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你還真不把我當人看。”
許易管我,也算是人之常情。
可要開學了,我之前沒見過面的室友都回來了,再讓許易過來就不合適了。
許易也覺得我這幾天狀態還可以了,那就先這樣,讓我有事就聯絡他。
我說好。一邊準備上學期末的補考,一邊繼續調養著身體等陳識的訊息。
沒等到陳識,我卻等到了新的狀況,那天我去學校自習,回來的路上肚子就開始疼,我找了個餐廳進去休息,沒過一會兒就開始冒冷汗,臉白的跟牆面兒一樣。
等我打車到醫院的時候,已經見紅了。
我當時的樣子,不太清醒,幾乎下了車就是被抬進去的,醫生說話我都回答不上了,就知道疼,最後疼暈過去了。
我的手機沒電了,醫生就在我書包裡的字典中間翻出了一個小紙條,照著上面的電話打過去。
那是許易的號碼,就是當初陳識他們租了練習室,我們一起慶功的那一天許易寫給我的號碼,後來我一直找不到,原來是夾在了字典裡。
許易到的時候,我也醒了,躺在病房裡,身上還是疼。
他走過來看我,臉色不太好。
我有點兒怕,捂著肚子問,“我怎麼了?”
許易搖頭,“不太好。”
這事兒還得醫生來跟我解釋,不過許易不放心,就留在病房裡看著我了,哪怕被那個中年女醫生說了好幾句他這個男朋友真不盡責。
孩子沒了。
沒有再讓我因為他的去留去考慮,去煎熬。來醫院的時候我已經流產了,我是暈了過去,才不知道自己後來流了那麼多血。
醫生說完就出去了,大概想給許易點兒時間來安慰我。
也沒什麼好安慰的。
我衝著許易笑了笑,“這下子我終於不用擔心了。”
笑著笑著,就哭了。
流產後要做手術清宮,醫生說不用打麻藥,但是挺難受的,讓我忍一忍。
我說好,是不想在麻煩別人,其實還是怕,特別怕,也難過。兩種心情交錯在一起的時候我就特別希望陳識這時候能在我身邊了。
因為不用麻藥,手術的過程裡我整個人也是清醒的,被擺成一個羞恥的姿勢,看著醫生彎著腰動著手術鉗。
也清晰的感覺著,這個融合我和陳識血脈的孩子,徹徹底底的被剝離了我的身體。
身上的疼和心裡的疼,不知道哪個更嚴重。
從手術室出去,我整個人想被水泡過了一樣,身上全是冷汗。
醫生說,這個清宮手術對身體是有危害的,比如說,以後要孩子的話要更加小心。一次也還好,多折騰幾次想生都不行了。
我在醫院住了一天,第二天恢復了一些體力之後打算自己回到租的房子去,剛從病房出去就碰到了許易。
我說,“前兩天謝謝你。”
許易皺眉,“你現在去哪兒?”
我說,“我回去了。”
說完,許易也沒回話,我就繞過他往前走,他一動不動的,過了會兒,追上來,嘆了口氣,“跟我走吧。”
我明白這個時候逞強是沒有道理的,出租房裡的那幾個室友我才認識幾天,肯定不能指望他們會照顧我。現在再折騰自己,說不定以後真的不能要孩子。
我聽了許易的話,跟他回家。
後面的幾天,我一直住在他那,許易住工作室。他也不可能親自來照顧我,就是請了一個信得過的阿姨來。
阿姨看了我的模樣也說一定不能隨便應付過去。還對我說,“你先生對你不好。”
我扯著嘴巴笑了下,“他是好人。”
具體的,我也沒多做解釋。那些天,我是心情低落,特別特別的低落,少了魂兒一樣,整日整夜的沉浸在一種失去的悲傷中。
睡不好,也吃不好,許易還是抽空打電話來關心我的近況,但也沒親自出面過,我聽瑞瑞說他又忙著去哪兒宣傳新專輯了。
瑞瑞還說有空出來逛街,我說好。確實,我懷孕的這件事,到現在為止也只有我和許易知道。
在我流產後的半個月,終於接到了陳識的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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