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前就回北京了,過的還是從前那樣的日子,混在酒吧裡和不同的樂手發生關係,一步步墮落,最後吸毒。肖揚遇見小蕾也是在他最低落的時候,兩個人算是有過一段往事的,一起喝酒敘舊,於是小蕾遞了一支菸給他。
等到肖揚明白那隻煙裡藏著什麼東西的時候他已經擺脫不了了。
陳識早就懷疑肖揚吸毒了,只不過站在朋友的立場他一直希望也相信肖揚能戒掉,那天晚上陳識本來也不在肖揚那,中間發生了什麼我們並不清楚,陳識隻字不提,不過從肖揚的說法來看,陳識也是在電話裡覺得情況不對才趕過去的。
陳識去,是因為確實把肖揚當朋友了,擔心他。卻沒想到會得到這樣一個結果。
找到小蕾的時候她還在包廂裡和一群人擠在一起溜冰,看到我,她搖擺著身體站起來,揚起嘴角笑,那種天真的模樣就和許多年前我第一次見到她的時候差不多。
可是她一直笑,明顯已經神志不清了。
瑞瑞拉著我離開,“算了吧找她有什麼用,不人不鬼的樣子。”
從那裡出去後瑞瑞直接打了110,後來怎麼樣我就不知道了,其實我也不關心小蕾會怎麼樣,她喜歡折騰,不斷的作死,到最後死的只會是她自己,我也沒有那種天大的同情心去包容所有人,對於她,甚至肖揚,我只能用咎由自取這四個字來形容。
肖揚吸毒的事情沒有那麼快平息,甚至因為那些粉絲在網路上不斷的發帖維護最終導致整件事越來越麻煩,開始有人站出來公開抵制涉毒藝人,很無奈,陳識在這個時候躺槍了。
不僅僅是輿論的壓力,每隔幾天還要去一趟警局。那些時候都是瑞瑞陪著他的,我現在也是一個不能見光的身份。
除了上學上班,我抽出更多的時間去陪著陳識,然而他總是提不起精神,經常發呆一整天。
許尼亞也來看過陳識幾次,哥們倆關上門聊天,說了些什麼我不知道,但是許尼亞出門的時候告訴我陳識情況不太好。
瑞瑞多嘴說了一句,“別再是抑鬱了吧?”
我當時差點把杯子摔在地上。
許尼亞瞪了瑞瑞一眼,“去你的,別胡說。”
可他轉過頭又對著我嘆氣,“還真說不定。”
陳識會這樣也不單單是因為涉毒那件事,更重要的是他始終沒從陳奶奶離開的悲傷裡走出來。
許尼亞說陳識高中以前是個挺自閉的孩子,大概和他的家庭有關,平時對著誰也說不上半句話,就和奶奶最親。後來許尼亞千方百計的拉著陳識去學吉他,他才好像變了一個人,漸漸的開朗起來,可話還是不多,就像我剛認識他的時候那樣。我以為那是他太驕傲冷漠了,可實際上,原來是從小時候就有的根深蒂固的孤獨感讓他成了那個樣子。
原來我瞭解和認識的陳識,也並不是最完整的他。
那時我還不知道我們說這些的時候陳識已經幾乎三天沒有合過眼了,他總是那副疲憊著沒有精神的樣子,眼中的紅血絲越來越密佈。
突然,瑞瑞的手機響了,他出去接電話。不到半分鐘急著跑回來問我,“網線的插口在哪裡?”
我搖頭,“怎麼了?”
瑞瑞沒說話,直接推開了陳識的房門。
陳識正坐在電腦前面,手攤開放在滑鼠上,好久沒移動過的樣子,而顯示器裡的頁面最上一行的黑色字型清晰的寫著:人氣搖滾歌手陳識單曲涉嫌抄襲英國某不知名樂隊。
他抿著嘴巴側過臉來看著我,很艱難的吐出了三個字,“我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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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開始在微博連載了~暫定名《你知道麼》你知道我喜歡你麼?一個直溜兒騷年和一個高冷少女的浪漫小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