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沒那麼簡單,瑞瑞聯絡上了陳識的經紀人。
她告訴我們陳識現在還在警察局裡,一時半會兒的出不來,說是配合調查,主要是輿論影響太大,即使嚴查結果證明陳識沒碰過那東西,昨天晚上在公寓裡的幾個人暫時也不能放出來。
必要的時候,還會和其他人一樣被審問。
我想見陳識,特別特別想,可現在我不能去,去了就是添亂。這節骨眼兒上陳識確實禁不起其他什麼緋聞的折騰了。
只能等,第三天晚上陳識被放出來。當然,肖揚那些人還是在局子裡,暫時是撈不出來。聽說是被拘留了,接下來說不定還要判刑。
瑞瑞想盡辦法帶著我躲過記者到了陳識的宿舍。
他的經紀人也在,瑞瑞喊她丁姐。
丁姐見到我就皺眉,明顯她是不太喜歡我的,可她嘆了一口氣說,“你進去勸勸他吧。”
陳識的情況,確實不太好。我和瑞瑞得知陳識出來的時候就給他打了電話,關機,打給丁姐,丁姐把電話給他,他也一句話都不說。
我推門進去,陳識正背對著我躺在床上,被子幾乎矇住頭。
拉開被子,腦袋露出來。陳識轉過臉看我,抿了抿嘴巴儘量扯出一個笑,“來啦。”
“嗯。”我點頭,伸手摸了摸他的臉,“你還好嗎?”
陳識笑笑,“有什麼不好的,你呢?是不是擔心的睡不著覺?”
我想搖頭,可是眼睛一眨眼淚就下來了。這兩天我確實一直沒合過眼。我不知道陳識在裡面接受的是什麼樣的對待,但是之前看新聞,那些涉毒進去的人大體的流程我是明白的,雖然沒誇張到嚴刑逼供,可是也能說得上是一種精神凌遲了,尤其陳識還是那麼驕傲的一個人。
想起那些,我會特別心疼。
“好啦。”陳識抬起手指擦了擦我的眼角,“我沒事,真的。”
“嗯。”
我悶悶的點頭,看到他下巴上的鬍渣還有凌亂的頭髮,怎麼可能沒事呢,才經歷了陳***事情又要接受這些。
我陪陳識待了一會兒,可他始終提不起什麼精神,有時候我和他說話他也只是茫然的看著我,點頭或搖頭,勉強動一動嘴巴,然後說,“你剛剛說的什麼,我沒聽清。”
瑞瑞說陳識這樣不是好現象,再強大的人也會被打倒的,我們後面要面臨的事情還有更多。涉毒又和其他的緋聞不一樣,眼下的問題是陳識合同到期,恐怕沒有公司願意和他簽約了,哪怕可以簽約也可能被媒體封殺。
我朝著陳識的房門看了一眼,小聲問,“有那麼嚴重嗎?”
“這還算好的呢。”
“可是陳識沒碰啊。”
“沒碰,說出來你信我信,別人呢?一人一句話到時候跟刀片兒一樣,現在這社會啊,能把人往好處想,挺難。”
我問,“那陳識現在知道嗎?”
瑞瑞撇了下嘴巴,“他不知道會這樣嗎。”
發生在陳識身上的事我確實幫不上忙,甚至這幾年來我以為自己經歷的足夠多了,可是我忽然發覺,那些要自己面對的有時候並不是那麼困難,反而是身邊人的事,這種想要幫忙卻束手無策的心情原來這麼難熬。
丁姐的意思,讓我儘量別去陳識那兒,去了也小心點。
我說好,只能拉上瑞瑞幫我的忙。陳識這些天不願意出去,也確實不方面出去,恐怕他現在踏出這棟樓一步都會被那些相機閃光燈包圍住。瑞瑞在明裡去送吃送喝,順便攔一攔那些記者,我就偷偷的溜進去,跟一特工似的。
陳識看到我,卻沒有表現出什麼高興不高興,他始終表情平靜,偶爾盯著牆發呆,眼神很空洞。
這些天新聞裡鋪天蓋地的出現最多的還是肖揚的名字,畢竟他紅過那麼一陣子,曾經的一些歌迷站出來維護,影響挺不好的。
說白了,在其他一些國家吸毒是不犯法的,真正讓我們這麼抗拒那些明星吸毒的原因是這樣的行為會誤導那些支援他們的人。
顯然,肖揚是事情越鬧越大也是因為歌迷們所謂的無條件支援。
陳識沒碰過那東西,肖揚也站出來澄清了。
再後來,我們知道給肖揚毒品的人是小蕾,沒有什麼陰謀,她原本就是那樣的人。
在大街上我看到她的時候心裡的不安大概就是一種預示。如果當時不是我突然胃疼去了醫院可能陳識就不會遇到這些事。
可惜沒如果。
小蕾在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