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的。
陳識在聽到我這句話之後徹底不管不顧了,於是我們滾了一會很豪爽的床單,具體有多爽我就不說了,反正就是很爽很爽就對了,只記得陳識一邊運動著一邊呼吸急促的說,“向西你叫小一點聲音。”
我被他那麼一說,徹底不敢出聲音了,一直扯著枕頭咬著被角。
不知道什麼時候被角換成了陳識的手,他手腕上都被我咬破了一塊兒。
是不是這樣才能彼此感受的更加深刻呢?
我享受著這一次的放縱,我想陳識也和我一樣的。
後來,我們擁抱了很久,一切結束後,我懶懶的趴在陳識的懷裡,六月的天氣北京已經開始悶熱了,我們兩個身上細密的汗水似乎也融合到了一起。
然後陳識去洗了個澡,回來之後重新抱住我。
我不想說話,感覺好累。
陳識也不說話,他閉著眼睛又捉住我的嘴巴親了親。
休息夠了,我從他懷裡離開,背對著他蜷縮著躺著,陳識把手臂後我身後繞過來輕輕摟著我。他的臉貼在我背上,留下溼溼的一片。
我也哭了,不知道為什麼就是很想很想哭了。
我轉身,頭頂靠在他的下巴上。陳識低下頭,拖著我的腰把我往上挪了一點,變成我們面對面的樣子。
像是考慮了好久,他還是嘆息著說,“向西。”
“嗯,我在聽。”
“向西。”
我微笑,等待著他即將說的話。
他說,“我們分手吧。”
愣一下,我看著他點點頭。
我們分手吧,也許是分手一天,也許是分手一年,也許是分手一輩子。而那實際上並沒有什麼差別。
我看著他,看著他的臉,也看著他依然年輕著的,**著的身體。這副身體很好看,而我幸福的是在過去的七年之中,它只屬於我,它只有我的味道,只有我留下的痕跡。
可惜在今天之後,一切都只能是說不定了。
我掀開被子從床上下去,大大方方的走進了浴室,也許這個時候已經不需要那麼多的遮掩了。我用了三十分鐘洗澡,把自己徹徹底底的沖洗乾淨,也讓眼淚乾乾淨淨的流完。
我明白這一天過後,我恐怕都不應該這樣出現在陳識面前了。
我們又做了一次,到後來我已經忍不住了,終於窩在他的懷裡一直哭一直哭。然後我睡著了,好像聽到他在耳邊唱歌。
好像聽到他說,“我答應你要給你唱歌的。”
也許,我們真的過不了一輩子了吧。
我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深夜了,轉過頭,身後空蕩蕩的一邊。床單上似乎還有一點點陳識留下的褶皺和凹陷。用手摸一下,好像還是有一點點溫度在的。
可是他的人已經不再了。
我用了好長的時間來平復自己的心情。
那之後我的幾天我努力的調整自己,積極工作,第二次面試也很順利,我開始著手準備去日本的事了,這一走要兩年,離開前最後的一個月我還是回去陪我媽了。
關於我這個決定,我媽也沒說什麼,她只是說還記得我大三那年也是風風火火的準備著要去日本,結果折騰了這麼多年終於還是要去了。
我說是啊,折騰了這麼多年,我還是回到了屬於自己的生活裡走我早就應該走的路了。過去的那些年我為了陳識折騰為了陳識成長也為了陳識改變,我要趁著自己還年輕的時候好好的為自己活一場。
我要走了,雖說不是走很久,但是身邊一些朋友還是在最後這段日子要聚一聚,和許尼亞當然少不了了,還有瑞瑞。我也去看了老畢,甚至特地飛去上海見了陳識,當然,還有司辰。
站在司辰的墓前,我想起當初許尼亞決定不去廣州時說的一句話,他對陳識說,“SLAM只是暫時分開了,我們沒有解散,五年之後我們再一起開演唱會。”
那個五年,實際上只剩下最後一年了。只剩下最後一年,為什麼就不行了呢。
我想不到有一天自己會對著司辰哭成一個傻逼。
我說,“司辰你知道不知道,如果七年前你不為了陳湘來招惹我,那我也不會走進你們這群人的生活。你不和陳湘和好,她也不會為了你吃了那麼多苦。你和陳識和許尼亞也不會分開,SLAM會一直在。可是最後,你和陳湘也沒有在一起,我和陳識也沒有在一起,也再不會有SLAM了。”
我哭著看著墓碑上司辰被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