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始終深情付出不計回報甚至不會表達的卻是我心中的那個男一號。
又或者,誰才是真正的男一號,根本都由不得我們自己來決定。
進入十一月份我更加忙碌了,統考就在一月,到這時候我還沒和陳識說我要去北京的事情,為的還是要給他一個驚喜。
而陳識他們現在又多了一個新的工作,賣碟,賣自己的碟。
這事兒也挺難的,我想不到具體是什麼樣子,但覺得陳識那個小模樣,應該不會裹著羽絨服站在天橋下叫賣,他應該也就是在酒吧唱歌的時候隨口說一句吧?
那張demo的銷量如何我也不清楚,陳識只告訴我還可以,司辰和許尼亞統一的口徑都是還可以,陳湘得到的結果也一樣。於是我就沒辦法知道這個還可以,究竟有多麼可以了。
這些日子以來,我都是這麼應付自己的。
雜誌社的實習也到了最後一個月,我對工作漸漸熟悉起來,跟著出去採訪的機會也多了,有時候是採訪一些中型企業的負責人,有時候就是一些小店的老闆。大多都是我比較感興趣的,主編也和我提過可以留下繼續工作,我還是想考研,她又說畢業後再來也可以。
這樣的挽留,讓我在工作的時候更有勁頭了。
那個月我幫雜誌社拉到一個廣告,其實純屬意外,但是獎金提成加起來竟然有四千多,加上陳識給我的錢,這個月存下了一萬,我心裡蠢蠢欲動的想幫陳識做點兒什麼了,哪怕花些錢。
這也是我工作裡便利的地方。
我讓許尼亞又寄了十張demo給我,前兩天去給壽喜燒店的老闆採訪的時候就想送給他一張,讓他在店裡播,結果被拒絕了,人家是吃飯的地方,聽不了這麼樣的動次打次。
去採訪連鎖美甲店的時候,我又順便拿出了SLAM的demo,得到了結果還是差不多。
唯一願意幫忙的就只有老畢了,江湖裡沒人唱歌的時候,老畢就會讓人一直迴圈播放SLAM的碟,還說他們以後就是江湖的活招牌。
我這樣暗暗的努力陳識並不知道,但是事情傳到了許易那兒。
而許易知道的時候,這已經不是一件好事情了,我跟著去採訪是工作,順便推薦SLAM就是以公謀私,問題嚴重點兒對雜誌社的影響也不好。
日本人在這些問題上還是比較刻板的,我做的事情,犯了些忌諱。
不過主編不知道,因為被許易攔了下來,原來這間雜誌社裡他認識的也不止主編一個人,還有其他的眼線。
這一次,算是許易提點了我,我對他只能感謝。
感謝之餘,我還是忍不住問了他我現在做什麼能幫陳識他們。
其實我也能猜到SLAM錄demo的時候許易是願意幫忙的,許尼亞未必會找他,但瑞瑞那個八婆肯定會把什麼都說漏嘴。
只不過他們這時候已經不需要許易的幫忙了,沒了許易的提點,他們還是把事情完成的不錯。
然而問題就在做出來的東西好,銷路卻成了問題。
所以許易給我的答案很直接,要怎麼把那些碟賣出去,他確實幫不上。
這個幫不上也不是真的幫不上,大約都是許易覺得的不在他應該幫的範圍之內。有時候我覺得許易的存在就和陳識他們住的那個隔板間一樣,關鍵的時刻能擋風遮雨,但實際上,還是個考驗。
許易在SLAM面前,就是個考官,他們做的怎麼樣許易會比我更加關注,所以有時候我希望他去幫的那些忙他也早就衡量過了。
我覺得,我在許易面前,也是一個禁不起推敲的小透明瞭,他要做的事情我從來都看不懂猜不透,但我要做的,我們這些人要做的,卻一直都在他的計算好的範圍之內。
打掃房間的時候我又把許易的海報拿出來看了看,五年了,這張海報看起來已經特別舊了。而當我決定和陳識在一起之後,我也明白我不會再把這張海報貼在牆上了,最後我把海報和簽名的CD都放到了櫃子的最裡面。
而那張他寫給我的手機號碼,卻怎麼樣都找不到了。
十一月的最後一天,我結束了三個月的實習工作,去見主編的時候她對我還是很好的,和之前一樣喜歡我,
但我明白,這都是在許易的幫助下,在她並不知道我之前還犯過些小錯誤的前提下。
還是挽留了那麼幾句,但是我要考研的決心很大,這幾個月複習的效果也不錯,所以這次的挽留也就是說說了。
但我沒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