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我不能把自己當做替代還給他。
然而我這樣從他的面前落荒而逃,他也並沒有追出來。
還有不到一個月他的巡演就要開始了,可能是沒時間來管我這些事了吧。我想,這樣也很好。
後面的日子我就像回到了幾個月之前,該上課上課該上班上班,只不過每天一個人回去面對一個空蕩蕩房間的時候多少會有點落寞。房東告訴我新房客要等九月的時候再搬來,我說好,那就再等等吧,兩個月也不是很久。
為了避免這種孤單的感覺,我把所有休息的時間都用在了學習上,又開始整天整天的在學校的圖書館自習。
陳識是這個時候來找我的,他找到了我的學校,然後和我同學打聽到我應該在圖書館。
當時我在看書,只不過看的有點心不在焉,語言這種東西,假如不用心的話就好像一直都在看,回過神卻發現一句都沒看過去,腦子裡完全是空白一片。
心裡煩,我就一遍一遍的翻過去重新看,甚至一邊看一邊拿筆做筆記,在把寫的亂七八糟的東西撕掉。
我捏著筆,太用力了,以至於筆尖都快刺進掌心裡了。而這時候有人抓住我的手腕,一根一根的掰開我的手指。
那種觸感很熟悉。
我感覺自己都不能動了,也可能是我不敢,因為我知道我一回頭就會看到他。
可即使我不回頭他還是會到我面前的。
陳識拉著我的手,在我旁邊坐下。
我轉過頭躲避他的眼神,他還是拉著我的手,甚至按著我的肩膀迫使我轉過身面對他。
“你不想見我?”
陳識皺著眉,他其實沒怎麼變,樣貌上就和我們分手的時候差不多,現在沒有人能隨便要求他去染什麼頭髮打耳釘了吧。
我搖頭,笑笑,“沒有,就是沒想到你會來這裡,有事嗎?”
陳識抓著我的肩膀不肯鬆開,“我們很久沒見了。”
我當然知道我們很久沒見,差不多有一年了吧。
可實際上,我並不知道要和他說什麼,或者說,我其實是不想和他見面的。
“我們出去說吧。”
我看著周圍的人,說好。
圖書館的人其實不多,但畢竟這不是說話的地方,打擾到別人也不合適,更何況,我不想拖泥帶水。
陳識現在也是一個明星了,甚至有點紅,出入都要注意一些。我帶著他走到體育館的看臺上,中午太陽很足,所以這裡沒什麼人。
並排坐著,好像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了。
“向西。”陳識輕輕喊著我的名字。
“嗯。”我也好久沒有聽過他喊我了。
都是這樣的吧,很久沒見面,心情的起伏會很大,但是卻不知道要說什麼,到最後大概就是相對無言的結局。
至少,我真的不知道有什麼可以對他說的。
陳識也一樣,我們在看臺上坐了很久,兩個人都不說話,太陽曬的很難受,我眯著眼睛,精神始終在放空的狀態。
最後還是我先開口了,我說,“我聽了你的新專輯了,很好。”
陳識抬了抬眼皮看我,臉上有一種似笑非笑的表情,就像得到了肯定又不敢表現的太過興奮的小孩子一樣。
我繼續說,“你做的很好,終於得到你想要的了。”
這句話,我其實沒有別的意思,可是陳識聽到之後卻皺了皺眉。
“向西,我其實……”他微微一笑,眼神和從前一樣帶著溫柔,“那幾首歌都是你最喜歡的。”
“嗯。”我點頭,確實都是我喜歡的,其中兩首還是我們在一起的時候陳識專門寫給我的,那時候我總是懶懶的趴在他懷裡,他哼著調子,然後把曲譜放在我背上,很輕很輕儘量不用力的去記下來。
但我還是覺得癢,我在他身上亂動,他就會臉紅。
那些,其實都是好久好久之前的事情了。
陳識看著我,抿了抿嘴巴,“其實是給你的。”
“嗯,謝謝。”
“向西。”
“什麼?”
他衝我笑笑, “我這次回來是參加一個頒獎典禮。”
我看了他一眼,我說我知道,陳識得了新人獎的提名的,而且他現在人已經來了,那這個獎就**不離十的,我說,“恭喜你。”
“謝謝。”
“不客氣。”
在這樣壓抑的氣氛之下我確實不知道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