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歲的孩子,哪有那麼強勁的筋脈和紮實的身體去是承受?
身體裡突然湧入太多的內力,筋脈是會被撐破的。
這還不算,因為內力不是自己修煉得來的,楚曜對內力的掌控肯定不會太得心應手,稍不注意可能就會導致內力。
內力,又會加劇筋脈的破損。
現如今,楚曜的筋脈上已經遍佈了很多細小裂痕,每一次內力,裂痕就會多增加幾條,直至不堪重負。
繼續這麼發展下去,楚曜估計活不過四十。
以這個時代的醫術水平,筋脈破損是沒法修復的,昨晚,她只幫他治療了他在登記冊上留下的病症,內臟破損和骨骼斷裂。
至於筋脈破損,並沒有動用治療異能幫他醫治。
在一個外人,還是背後站著皇權的外人面前,展露超出這個時代水平的醫術,可不是件什麼明智的事。
不過想到他無數次忍受內力的劇痛,她還是給他留下了一瓶滋養修補身體的丸藥。
丸藥的效果可能慢一些,但服用時間長了,還是會有一些效果的。
「我昨晚熬夜看話本,一個沒注意就睡晚了。」時芙昕誰便找了個理由搪塞了一下。
喬心語聽後,卻露出瞭然的神情。
很顯然,她也沒少熬夜看話本。
「你哥什麼時候休沐啊?老公爺昨天提起他了,說是讓他休沐的時候,帶著家中兄妹去定國公做客。」
「這個我沒問過,等我回去問問他。」
「我跟你說啊,這些天我姑母又給歡顏表姐相看了幾家公子,可惜都不如意」
正當兩人說得起勁的時候,外頭突然傳來驚慌失措的呼喊聲。
緊接著,教室中的時芙昕等人,就看到一個神情狼狽的丫鬟急匆匆的跑了進來,徑直衝向刑部尚書家的丁婉晴。
「姑娘,府裡出事了,特察司的人將咱們府給圍了。」
隨著這話的喊出,所有人都露出了駭然之色,丁婉晴更是如遭雷擊,面色唰的一下就變得雪白。
攝政王餘孽一事在中秋宴上被提及,之後一直風平浪靜,這些天大家都沒怎麼在關注了,沒曾想今天會再次聽到,而且,一出就是大動靜。
看著丁婉晴面無血色的離開了,教室裡的人都有些無法平靜。
「丁家可是刑部尚書家呀!」
喬心語低喃了一句。
時芙昕垂著眸沒說話,發動永定門暴亂的黑衣人出自丁家,那天可死傷了不少百姓,對於丁家被查,她心裡並沒有多少同情。
喬心語看向時芙昕:「這一次又不知道要死多少人。」
時芙昕發現她的手有些冰涼,面露詫異:「其他人害怕也就算了,你怎麼也這般害怕
?有定國公府在,你完全可以放一百二十個心呀。」
喬心語搖了搖頭:「你不懂,定國公府又不是免死金牌。」說著,頓了一下,見其他人都沒關注她們,才壓低聲音道:「你以為皇上允了特察司生殺大權是什麼意思?」
看著喬心語眼中的隱晦,時芙昕腦中突然劃過一絲靈光。
皇上允了特察司生殺大權,看似是對攝政王餘孽的深惡痛絕,實則還飽含了其他意思,比如趁機清除朝中那些他不喜歡的官員。
時芙昕背脊有些發涼。
這些官員有可能是無辜的,有可能還是有功於社稷的,反正就是不能明著殺的那種。
如今被當成炎黨殺了,事後一旦被翻出來,到時候,必定要有人來背鍋。
特察司葉默就成了最好的人選!
不用上報的生殺大權,這是多麼大的權力呀,皇上說給就給出去了,這是提前將自己摘得乾乾淨淨了。
時芙昕心中凝重,葉默知道這些嗎?
想到京城人對特察司的避之不及,看他們宛如看十惡不赦的惡魔一般,他應該是知道的吧。
因為刑部尚書府出事,教室裡的氣氛有些凝滯,大家都無心上課,就是來授課的教諭也有些心不在焉。
到了放學的時候,以往大家還會留一會兒,今天所有人都迫不及待的往家趕。
第二天來上課的時候,就沒看到丁婉晴了,沒兩天,就聽說丁家男丁斬首,女眷充入教坊司的訊息。
這一刻,哪怕是和丁婉晴不對付的姑娘,心裡也不免有些慼慼然。
丁家剛倒下沒多久,工部尚書崔家,內閣大學士單家、江家,以及御史紀家、宋家也被特察司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