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都比較深奧,都壓在箱子底呢。”言外之意,姐弟兩可能看不懂。
時芙昕像是沒聽懂一般,笑著道:“七叔,我想借來看看。”
甘繁仁已經將國子監、國女監特長招生的事情打聽清楚了,聲樂、器樂、舞蹈、繪畫、書法、棋藝、功夫這些都算特長。
只要能讓招生的教諭們眼前一亮,就能獲得入學資格。
他們四兄妹,大哥時定軒是要靠武舉的,不參與考學。
她姐,可以靠著劍術去闖國女監的九宮格武陣;而她和傻弟弟,學過琴和蕭,想透過這兩樣入學。
時正業看著眼前笑吟吟的小丫頭,沉默了一下,還是起身去了書房幫她拿樂譜。
他一走,時定旭就坐到了時芙昕和時定浩身邊。
“六姐姐,你們真的不會解赤焰貂的毒?”
時芙昕搖頭:“真的不會。”
時定旭不相信:“你們難道不怕為咬?”
時定浩給了時定旭來了一下:“赤焰貂關在籠子裡,哪裡咬得到人。”
時定旭胖嘟嘟的臉皺巴了起來:“那這次我們伯府要完了。”
時定浩:“為什麼?”
時定旭:“武安侯出了名的暴脾氣,特別寵女兒,宋三姑娘真出了事,肯定跟咱們家沒完。”說著,看了一眼時芙昕。
時芙昕被看得不樂意了:“十弟,你那眼神是什麼意思呀?好像這一切是我造成似的。”
“我問你,赤焰貂是我帶去圍場的嗎?”
時定旭搖頭。
時芙昕又問:“是我將赤焰貂拿給宋三姑娘她們玩的嗎?”
時定旭再次搖頭
時芙昕哼了哼:“既不是我帶去的圍場,又不是我拿給宋三姑娘他們看的,那跟我有什麼關係?”
“我是養了赤焰貂,可又沒礙著別人什麼事,時芙琳和魏若汐自己蠢,惹了事,你們不去問責他們,反而抓著我不放,這是什麼道理?”
時定旭被說得不好意思極了:“我就是覺得咱們是一家人,一家人一榮俱榮一損俱損,武安侯府和南和伯府找若汐表姐他們的麻煩,我們也好不到哪裡去的。”
時芙昕歪著頭:“是嗎,可是我現在還小,這種大事不是我該管的呀。十弟,你要真擔心,應該去找祖父祖母,讓他們想辦法去。”
時定旭無言以對。
一旁的時七夫人笑著開口:“昕姐兒別生氣,是你十弟不會說話。”
時芙昕回了時七夫人一個甜笑:“七嬸放心,我不會跟十弟一般見識的,我這個人心胸寬得很。”
時七夫人,以及拿著兩本樂譜回來的時七老爺:“”
時芙昕、時定浩見時七老爺回來了,上前接過樂譜。
見樂譜上還帶著灰塵,時芙昕嘴角抽了抽,果真是壓箱底的呀。
借到了樂譜,姐弟兩便告退了。
等他們走了,時七夫人才看向時七老爺:“你怎麼拿了那兩本樂譜給他們?上面的曲子雖都是大家之作,可太過晦澀難懂,世間少有人能演奏出來。”
時七老爺淡笑道:“他們兩個哪能懂音律呀,我看不過是一時興趣,瞎拿著玩罷了,其他樂譜太珍貴,拿給他們瞎鬧我可捨不得。”
拿到樂譜,姐弟兩就直接去了外城,在進安業坊之前,兩人都喬裝了一番,都扮成了小道士,一起進了賽華佗居。
可惜,兩人從早上等到傍晚,也沒等到人。
“姐,他們不會不來吧?”
“不會的,配製火毒的解藥需要用到身具寒毒的毒蛇、毒蠍這些東西,一時半會兒是沒那麼容易找到。”
“這已經是第六天了,宋三姑娘和汪六姑娘身上應該開始長熱瘡了,熱瘡一旦弄破,是會留疤的,兩人的母親肯定堅持不住的。”
“明天,最遲明天他們應該就會找上門的。”
姐弟兩沒在多等,直接回時府了。
兩人沒走多久,武安侯府和南和伯府的人就急匆匆的來了賽華佗居。
看著門上掛著的‘打烊’二字,兩府的人都有些欲哭無淚。
第二天一早,武安侯直接請假沒去上朝,親自來了賽華佗居,和他一起的,還有南和伯。
很顯然,兩人都是來求藥的。
昨天一早,宋三姑娘和汪六姑娘身上就開始冒出了一個個熱瘡,看著女兒痛苦的樣子,武安侯、南和伯再也忍不住了,放下了身段,準備來江湖遊醫這裡碰碰運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