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焰貂,時玉華不想走,可見時老夫人和時老太爺都面色不善的看著自己,憤憤的站起身。
“父親、母親,武安侯是出了名的暴脾氣好面子,赤焰貂能治他的病,他是不會放棄的,咱們主動送過去,他還會念著咱們的好,可若是等他來討他怕是會覺得伯府不給他面子。”
“為了伯府,為了大哥,你們還是好好想想吧,我過兩天再回來。”
時芙昕可不再想被時玉華惦記了,眸光發冷的看著她被魏若汐和陪嫁婆子攙扶出了屋子,快步跟了上去。
“二姑姑!”
時玉華回頭看向笑吟吟靠過來的時芙昕:“怎麼,你想通了,打算將赤焰貂交給我了?”
時芙昕走到時玉華面前,踮起腳,傾身靠她耳邊,用只有兩人的聲音說道:“我告訴你,我就是將赤焰貂放了,你也休想拿我的東西去做人情、討好處!”
時玉華瞪大了眼睛:“你敢!”
時芙昕臉上的笑越發深了:“我的赤焰貂,我想怎麼樣就怎麼樣。你?你算個什麼東西,有什麼資格在這裡指手畫腳?只敢回孃家耍橫的窩囊廢!”
時玉華氣炸了,氣到了極點,氣得連話都說不出來了,只能憤恨的指著時芙昕,胸口劇烈起伏。
“母親!”
魏若汐注意到時玉華的不對勁兒,連忙幫著她順氣,然後不滿的看著時芙昕:“昕表妹,你跟我母親說什麼了,把她氣成這樣?”
時芙昕笑著退後了幾步:“你可別賴我,都說沒有金光鑽不攬瓷器活,你母親想用別人的東西索取好處,被人說兩句就受不了了,這心理承受能力可太”
“你勸勸你母親吧,讓她有點自知之明!”
魏若汐難以置信的看著時芙昕,六表妹臉上的笑容那般明媚燦爛,可嘴裡說出來的卻比刀子還利!
“你太過分了!”
時芙昕笑容越發燦爛,嘖嘖了兩聲:“你果然不愧是你母親生的。”
看到時大老爺等人走了出來,時芙昕不想留下來聽他們說什麼顧全大局的話,揹負著雙手,蹦蹦跳跳的離開了懿祥院。
魏家馬車裡,二姑爺魏宇澤看著妻子氣得臉發白,沒有安慰,反而哼聲抱怨道:“我看你在伯府是越來越不受重視了,連個丫頭片子都敢騎到你頭上去。”
時玉華緊抿著嘴,沒有反駁丈夫。
倒是魏若汐,弱弱的回了一句:“父親,不關母親的事,是昕姐兒太厲害了。”
魏宇澤再次冷哼,看著時玉華指責道:“你是長輩,昕姐兒是晚輩,你跟一個晚輩囉嗦什麼,沒得失了身份。”
“還有,既然你知道岳父岳母偏幫正和一家子,那你怎麼還讓大哥當場發作,你們就不能私底下找正和說嗎?”
時玉華忍不住了:“我那不是心裡著急嗎,你既有更好的想法,之前我讓你跟大哥說的時候,你為什麼坐著不動?”
魏宇澤冷哼:“你們家的事,我為什麼要參合?再來,我也沒想到你居然連這麼點小事都辦不好呀!”
聞言,時玉華氣得嘔血,可從成親開始,她和魏宇澤就是這麼相處的,心裡氣歸氣,她也拿他沒法。
想到時老太爺時老夫人今天對她的態度,時玉華心裡更是難過得不行。
是,她是有點私心,可將赤焰貂送給武安侯府,時家也能得到好處呀,父親、母親怎麼就想不通呢,非要維護昕姐兒那野蠻丫頭。
馬車搖搖而行,三刻鐘後,魏家到了。
時玉華想到時芙昕說的,那撇下她和魏家的話,心裡不放心,猶豫了一會兒,招來陪嫁的餘媽媽耳語了幾句。
隨後,餘媽媽就去了武安侯府。
大楚的年假,是臘月二十七到大年初三這七天。
因為初四就要上差了,初三這一天,時正茂便想好好再和時正和說說送赤焰貂的事,句句不離他在兵部被雪藏的悽慘。
時大夫人也拉著金月娥聊天,話裡話外,都在說伯府的艱難和不容易。
時老夫人將這一幕看在眼裡,嘆道:“老大和老大媳婦這次沒掉鏈子,總算是用對方法了。”
赤焰貂是昕姐兒,家裡不好強迫她交出來。
那丫頭年紀雖小,可主意卻比大人的還正,想讓她主動交出來,只能先說服次子和金氏,然後再讓他們去說服那丫頭。
時老太爺:“昕姐兒這丫頭玉華是私心重了些,可她一個做晚輩的,當眾給自家姑姑沒臉,確實有些目無尊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