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老夫人默了默:“那丫頭性子烈,身上的菱角太多,不過好在聽金氏和正和的話,五郎和音姐兒也能制住她,還不算太無法無天。”
時正茂夫婦的勸說工作還在進行中,武安侯府的管家就來了伯府。
“什麼?!武安侯府的人直接上門討要赤焰貂?”
時芙昕難以置信的看著過來告訴他們訊息的時定旭。
時定旭皺著肥嘟嘟的胖臉:“武安侯向來霸道,咱們伯府又沒權沒勢的,他自然不用顧忌什麼。”
“要是來的武安侯還好一些,偏偏侯府只派了一個管家來,這就是明晃晃的打咱們伯府的臉呀。”
時芙昕回想到上次在賽華佗居,武安侯命人撞門而入的場景,眉頭當即皺了起來:“我就不信了,他武安侯還能在京城為所欲為!”
時定旭苦哈哈道:“武安侯是不能對其他人為所欲為,可是他能對咱們家為所欲為,他一句話就能讓大伯父沒了兵部的差事。”
“咱們家,出了祖父有個伯爵,就大伯府的官職最高了,他要丟了官,日後想重返官場,可就難了。等祖父百年之後,咱們家就徹底沒了依靠。”
時芙昕瞥了一眼時定旭,剛剛那些話不知是七叔還是七嬸教這傢伙說的?
這是在變相逼她交出赤焰貂呀!
哎,她真的沒想到武昌伯府居然沒落至此,連別人上門明搶東西都無力反抗,不僅無力反抗,還要主動將赤焰貂交出去。
時芙昕覺得有些糟心,回到時家後,沒添多少助力,反而多了一大推掣肘,要不是除夕那天得了兩個田莊和六個鋪子,她都要後悔回來認親了。
原以為武安侯上門直接要赤焰貂就已經夠離譜了,沒曾想,當天下午,慶國公的管家也來了,也是來討要赤焰貂的。
慶國公府的人更厲害,連個理由都沒說,管家倨傲的抬著下巴,只說了一句:聽說武昌伯府抓了只赤焰貂,國公爺有用,還請割愛。
就完了!
還沒完。
大年初四這一天,溫國公府的人也來湊熱鬧了。
溫國公府莊家,那可是當今皇上髮妻的孃家,大皇子的舅家。
時定浩將打探到的訊息告訴了時芙昕:“溫國公府大機率是為了大皇子討要赤焰貂的。”
便宜徒弟還身中寒毒?
時芙昕有些自責了,她這個師父當得太不盡責了,連徒弟中了寒毒都不知道。
她要是知道,怎麼也得送他一瓶赤焰貂的血呀!
對於自己人,她還是很大方的。
先是武安侯,後是慶國公府,接著又來了溫國公府,對此,時府眾人一個個的都木了,就是魏家的時玉華也呆住了。
侯府肯定搶不過國公府,那她之前所做的一切都成了笑話!
“姐,我也發現了,楚曜並沒有京城人說得那般不堪,他是第一個發現我們有赤焰貂的,可他也僅僅讓你給了他一盅血,並沒有仗著身份搶奪赤焰貂,不像武安侯和慶國公,簡直比強盜還強盜。”
“姐,你要把赤焰貂交出去嗎?”
時芙昕:“你說呢?”
時定浩撓了撓後腦勺:“我不知道。”接著,瞪大了眼睛,看著時芙昕將蔡總督給他們的玉佩拿了出去。
“溫國公府送,還不如我自己給徒弟送去!九郎,去,提上赤焰貂,我們進皇城逛逛。”
“我這個師父當的呀人家都是徒弟給師父送禮,到了我這裡,反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