昕徑直走到了時芙琳面前。
看到時芙昕面無表情站在時芙琳面前,一副橫眉冷對的樣子,時大夫人錯愕了一下,便沉了臉,他們還沒說她在圍場闖禍呢,她竟先發難了,還是對著自己的女兒。
“昕姐兒,琳姐兒惹你了,你這是要做什麼?”
時芙昕沒理會,只是看著時芙琳:“是你將我的紅貂帶去圍場的?”
時芙琳本來並沒有將時芙昕怒視當回事,可聽到這話,眼中立馬劃過慌亂之色,面上也浮現出了心虛。
時大夫人對時芙昕不回自己的態度很是不滿,又看到時芙琳心虛的樣子,當即皺了起來眉頭:“琳兒,到底出什麼事了,你拿了昕姐兒的什麼東西?”
時芙琳見時芙昕一副不罷休的樣子,梗著脖子道:“是,你房裡的紅貂是我拿走的,不過一隻貂而已,瞧你這小氣的樣子。”
“一隻貂而已?!”
時芙昕驟然拔高了聲音:“不問自取是為偷,你不是一直把規矩教養掛在嘴邊嗎,可如今看看,你的規矩學得也不怎麼樣嘛。”
時芙琳本就心虛,見時芙昕突然發飆,氣勢一下就弱了下去,連反駁都忘了。
一旁的時大夫人見女兒一下就被震懾住了,有些失望,但更多是對時芙昕的生氣。
剛剛那話明著是在罵琳兒,內裡卻是在指責她。
“琳姐兒,給昕姐兒道歉。”
時大夫人對著時芙琳厲聲道。
見母親竟當眾吼自己,時芙昕眼眶瞬間就紅了,氣性一上來,扭過頭,就是不道歉。
見此,時芙昕冷笑了一聲。
看到時大夫人臉色難看的樣子,時玉華有些幸災樂禍,當初她被昕姐兒這丫頭頂撞的時候,其他人可都是在看戲的。
如今好了,也讓他們嚐嚐被小輩當眾頂撞的滋味。
坐在時芙琳身邊的魏若汐有些看不下去,站起身看向時芙昕:“六表妹,你何必如此咄咄逼人呢?”
時芙昕嗤笑出聲:“她跑到我房裡拿走我的東西,我咄咄逼人?”說著,看向時芙琳,“我的東西,哪怕是一根草,外人也沒資格拿走。”
魏若汐皺眉:“六表妹,你這話太重了,都是一家子姐妹,怎麼就成外人了?”
時芙昕看著魏若汐:“內外之別,我分得很輕,用不著魏姑娘在這裡說教。還有,這是我跟時芙琳之間的事,你是不是管得太寬了?”
“你”
魏若汐面色一怒:“你不用在這裡為難琳姐兒了,那隻紅貂是在我手裡跑掉的,你放心,我會賠你一隻的。”
時芙昕面露譏笑:“你賠?我怕你賠不起。”
魏若汐:“不過一隻貂而已,就算是罕見的紅貂,再貴我也買得起。”
這時時芙琳也不當鴕鳥了:“你養的什麼紅貂呀,居然還咬人?”
聽到這話,前一刻還氣勢洶洶的時芙昕突然展顏一笑,笑得眸光瀲灩,眉眼具彎,看得屋子裡的人都為之一愣。
“紅貂咬了人呀,這還真是”意外之喜呀。
時芙昕一改之前的凌厲冰冷,又變回了甜美可人的乖乖女,心情大好的走到金月娥旁邊坐下。
看著她這樣,一直沒說話的時老夫人眼皮突然跳了跳,再看到金月娥母子幾個同情的看著魏若汐幾個,心裡頓時咯噔了一下。
那隻紅貂莫非有什麼來頭?
時老夫人剛想問,就聽時玉華開口說道:“昕姐兒,你回伯府已經這麼久了,怎麼還沒改掉身上的小家子氣,一隻貂而已,跑了就跑了,也值得你朝姐妹惡語相向?”
“行了,不說這事了,你也別在這裡轉移大家的注意力,我們還是說說你在圍場闖的禍事吧。”
時芙昕看著時玉華淡淡一笑:“我闖禍了?我怎麼不知道?你說來我聽聽。”
看著對自己毫無尊重的時芙昕,時玉華再次怒火中燒,剛想斥責時芙昕,就被時老夫人打斷了。
時老夫人看著時芙昕:“昕姐兒,祖母相信你是個知分寸的好孩子,在圍場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你能跟祖母說說嗎?”
看著時老夫人和藹的面容,時芙昕也不好敷衍,便將掉樹遇皇上,以及和楚曜起衝突的事說了一下。
“皇上沒有怪罪我,從頭到尾沒說一句重話,砸在楚曜身上,他也沒說什麼,這就是個意外。”
“至於後來,再次和楚曜起衝突,這就要感謝七妹妹了。”
“要不是七妹妹將我的紅貂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