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到時芙昕塗口脂的時候,楚曜身子動了動,猶豫了一下,站起身走過去,在時芙昕詫異的目光中,拿起口脂看了起來。
時芙昕莞爾一笑:“怎麼,你也想抹點?”
楚曜睨了她一眼:“我用得著這個?”
時芙昕笑得更歡了:“是我說錯了,相公你是天生麗質,不像我,是庸脂俗粉。”
看著眉眼舒展、語氣輕鬆愉悅的時芙昕,楚曜只覺得放鬆,心中生出一股衝動,忍不住主動開始說起在榮欣堂發生的事。
“祖母和父王想知道昨天在千禧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時芙昕很有興趣的‘哦?’了一聲:“那你告訴他們了嗎?”
楚曜看著她:“你覺得我該告訴他們嗎?”
時芙昕反問:“你想告訴他們嗎?”
楚曜:“不想。”
時芙昕:“那就不告訴他們唄。”說著,笑眯眯的看著他,“反正主動權掌握在你手裡,你想怎麼樣都是可以的。”
得到了想得到的答案楚曜眼底頓時浮出了笑意,又將關王妃為了拉住他摔倒的事說了一下:“我是不是做得太過分了?”
“我是一走了之了,可母妃肯定會受到祖母和父王的責怪的。”
時芙昕毫不客氣道:“那是母妃和老王妃、王爺之間的事,母妃真要受到了責罰那也是她自己的事,是她沒能力和老王妃、王爺周旋。”
楚曜有些躊躇:“可到底是因為我”
時芙昕看著他:“每個人都要承擔自己選擇的後果,母妃選擇了事事順從老王妃、父王,如今她沒讓他們如意,那她被斥責好像也是正常的。”
“你現在要想的是,你要選擇什麼?”
“是選擇讓母妃好受,你妥協忍讓幫她分擔王府其他人施加在她身上的壓力;還是硬起心腸,讓母妃承受她應該承受的一切?”
楚曜看著時芙昕:“你真的是什麼都敢說。”這話要傳了出去,時六絕對會被扣上一頂大不孝的帽子。
時芙昕笑看著他:“那是因為我面對的是你,而你難得的主動和我說起心事,我當然要將心裡的真實想法告訴你了。”
“這樣,你才能瞭解到真正的我,不是嗎?”
楚曜沉默了片刻:“你一直都這般不在意別人的想法嗎?包括父母親人。”
時芙昕想了一下道:“只要我清楚自己想要的是什麼,別人就沒法左右我。為達目的嘛,總是要有所付出的,若是中途親人不理解,那就看我是更在意親人還是更在意達成目的了。”
說著,看著楚曜,“就好比你在和王府眾人的相處中,你是想讓母妃好過而犧牲自己忍下一切,還是更想擺脫王府的控制?”
“只要你想清楚你想要的是什麼,一切問題都很好解決的。”
楚曜皺眉:“難道就沒有兩全其美的辦法?”
時芙昕笑了:“你若是有,教教我,我洗耳恭聽。”
楚曜不說話了。
這時,時芙昕已經打扮好,笑著起身:“走吧,我們吃飯去了。”邊走邊開心道,“你能主動找我分享你的感受,我很高興,日後繼續哦!”
楚曜看了她一眼:“我倒是很樂意和你分享,就怕你不願意聽,聽了也不會回應我,或者直接敷衍我。”
時芙昕走到飯桌前坐下,笑看著楚曜:“你要是想分享,那你就說,至於我會不會回應,如何回應,那就是我的事了。”
“我如果不願意聽你分享,那我會直接告訴你。”
“相公,在咱們的相處中,咱們各自管好各自的事行嗎?不要妄圖去揣測對方的想法,因為我們都不是別人肚子裡的蛔蟲。”
“妄自揣測既容易造成誤會,又容易打擊自己的信心,能直接當面問,咱們就直接當面說清楚,好嗎?”
見楚曜立馬就要開口,時芙昕連忙道:“別拿一些確定的事來考驗人,比如,我是不會告訴你六皇子約我的原因的,你現在問我,就是在考驗我。”
“我要真的不說,你估計又要覺得我不信你了,你何必自尋煩惱呢?”
楚曜無語至極:“什麼話都讓你說盡了,我還說什麼?!”
時芙昕想了想道:“我想和你恩愛到白頭,但是我也想做自己,總不能多了一個你,我就將其他的東西都捨棄了吧?”
“你是誰?”
“除了是我的丈夫,你還是王府的曜三公子,還是監察司的指揮,還是皇上倚重的權臣,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