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泰長廊和民殷長廊的議論,湖心閣樓裡的人並不知道。
此刻,閣樓一樓裡的人都在進行著無聲的較量。
五個尚書言語間在和所有商人進行探究和拉扯。
商人和商人之間也在進行著若有似無的博弈,沒坐上皇商位置的商人在想著如何爭取皇商位置,坐在皇商位置上的十個人則是在相互打量,暗自在心中對他人的情況進行評估。
“時堂主好像是龍氏傳人?”
東方長泓的話一問出,現場出現了短暫的安靜,所有人都看向了時芙昕。
龍氏傳人作為商場傳說,對商人來說還是很有影響力的。
時芙昕看了看東方長泓,笑著道:“你可以把好像去掉。”說著,瞟了一眼二樓,揚聲道,“我是貨真價實的龍的傳人。”
東方長泓頓了頓,龍的傳人而不是龍氏傳人。
是口誤?
龍的傳人和龍氏傳人應該是同樣的意思吧。
胡芯蕊卻猛地看向了時芙昕,目光中閃爍著不明的情緒,腦海中一下就記起了幼時偷入胡家祖墳的一幕。
在一本泛黃的書籍裡,她翻看到一句話,文德皇后自稱龍的傳人。
因為那本書是胡家先祖記錄和文德皇后結識、相交的傳記,她一度以為是先祖記錄錯了,還跑去找祖父求證過。
‘先祖怎麼記,你就怎麼看就是了。’祖父是這樣回答她的。
是啊,先祖早就逝去,還能活過來修正不成,她一直以為是先祖記錄錯了,可是今天卻聽到時芙昕也自稱她是龍的傳人。
是龍的傳人,而不是龍氏傳人!
這是巧合嗎?
胡芯蕊的目光太過熱烈,時芙昕想忽視都不行,轉頭看了過去,誰知剛接觸到她的目光,人家就扭過頭去了。
杜梓璇也注意到了胡芯蕊的異樣,不解的看了看她。
胡芯蕊朝杜梓璇搖了搖頭,之後就有些走神,不時的朝時芙昕投去目光。
龍的傳人和龍氏傳人是一個意思嗎?
當年追隨文德皇后的十二生肖堂主,一直以來都是稱自己為龍氏傳人的,不可能十二家都記錯了吧?
就在胡芯蕊想著這些的時候,時芙昕和東方長泓已經你來我往的相互探究了起來。
“東方老闆姓東方,你和明國公府莫不是一家人?”
東方長泓一句時芙昕是龍氏傳人,直接給時芙昕拉來了不少忌憚和敵意。
沒辦法,誰讓龍氏傳人都是經商傳奇呢。
如今時芙昕的話,也是將東方長泓推到了浪尖。
皇上對明國公府的不喜,就是各省地方商人也是有所耳聞的。
東方長泓眼中快速劃過一絲冷意,似笑非笑的看著時芙昕:“難不成所有姓東方的都是出自明國公府?”
時芙昕笑道:“當然不是了,這不是不知道東方老闆的來歷嗎,所以隨便問了問。話說回來了東方老闆是明國公府的人嗎?”
東方長泓笑了笑:“我說不是,你信嗎?”
時芙昕也跟著笑了起來:“我不信。”
東方長泓‘哈哈’大笑了兩聲:“果然不愧是將藥堂開遍邊疆,一夜之間滅了海蛇幫奪取到兩大海島的神農堂堂主呀,你說話真是幽默。”
朝廷攻打海龜幫用了幾個月的時間,而神農堂竟一夜之間就沒了一個海盜幫派,還成功奪取兩座海島。
這力量
一樓的人和二樓的皇上等人聽後,無不眸光閃動,心生忌憚。
楚曜注意到皇上的神色,有些頭疼的揉了揉額頭,他就知道,有些事一旦暴露,就會一發不可收拾。
時芙昕冷眼看著東方長泓:“和海龜幫相比,海蛇幫不過是一個小幫派而已,不足掛齒。”
東方長泓:“時堂主謙虛了,海蛇幫在南海可是響噹噹的海盜呀。”說著,看向胡芯蕊和杜梓璇,“兩位,我沒說錯吧?”
胡芯蕊看了一眼時芙昕,淡淡道:“海蛇幫確實無法和海龜幫相提並論。”
杜梓璇有些詫異胡芯蕊幫時芙昕說話,不過想到她們三人是女子,應該相互幫助,便也跟著道:“我從未將海蛇幫放在眼裡過。”
東方長泓似笑非笑的看了看時芙昕三人:“三位倒是齊心得很。”
胡芯蕊:“我們只是實話實說而已。”
東方長泓哼笑了一聲。
時芙昕朝著胡芯蕊和杜梓璇點了點頭,算是表達了謝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