慶國公夫人突然驚然意識到,她手裡的家底好像越來越少了。
其實,自從她開始蟄伏在慶國公府後,家底是在一點點增加的,是什麼時候開始慢慢變少的?
慶國公夫人開始回憶,沒多久,眸光就變得陰鷙冷酷了起來。
是從永定門暴亂開始,做事就開始不順了。
先是好不容易逃出輪迴殿的小叔沒被救出京城,反而死在了城門口,接著,就是祖父一案再次被提及,葉默那隻鷹犬大肆捉拿炎黨,好幾個手握實權的炎黨官員就這麼損失了。
慶國公夫人仔細的回想著永定門暴亂的各種細節,為了接小叔出城,她將方方面面都考慮到了。
按照她的計劃,小叔肯定是能離開京城的。
唯一的意外就是武狀元時定軒,以及其妹時芙音的出現,就是這兩人,攔住了不少手下。
要是這些手下按照計劃去了右安門,幫忙拖住楚曜,小叔肯定是能出城的。
「時定軒、時芙音」
咀嚼著這兩人的名字,慶國公夫人突然眸光一振,快速看向吳心蕊:「我問你,地下牢獄出事之前,慶國公府是不是對付時家了?」
吳心蕊點了點頭:「時家六姑娘開了家胭脂水粉店,我就讓管事找一趟與他們有合作的商家,讓他們不要給紅顏笑供貨。」
慶國公夫人徹底冷凝了起來,宛如寒冬臘月的冰雪:「樂舞之前上報過,說天羅門掌門死之前,留下過一個「時」字?」
吳心蕊再次點頭:「是的。」
「時家」
慶國公夫人眼神淬毒一般的盯著屋外:「我真是小瞧了從西北邊關回來的這一家子!派人去把時芙音和時芙昕給我抓來,我要親自審問!」
紅顏笑生意火爆,時芙昕早上去國女監上課,下午就在
店裡忙活。
九月二十七這一天,時芙昕早早的忙完店裡的活計,就去了一家皮草店。
今年天氣冷得比較早,她定了一些皮草,打算拿回府做斗篷。
剛從皮草店出來,時芙昕就發現自己被跟蹤了。
「八品?還來了三個?」
時芙昕面色有些凝重,淡定的吩咐小芳趕車,在街上繞了一圈,進了一條偏僻的衚衕。
三個殺手不知道自己已經被發現,直接跟了進去。
一進去,三顆石子飛射而來,他們就動不了了。
「你們主子是誰?」
看著雙臂抱胸,坐在馬車裡淡漠的看著他們的少女,三個殺手都有些驚駭。
時芙昕點了三人的穴道,讓他們的身體動不了,但是他們的嘴卻是可以動的。
當看到三個殺手先是絕望,後又釋然,接著嘴巴就咀嚼了起來,時芙昕面色一變,抓起馬車裡的準備用來做衣服點綴的珍珠,飛速彈射了出去。
可惜,還是晚了一步。
三人皆已服下了毒。
看著毒發而亡的三人,時芙昕皺著眉頭吩咐小芳離開,進伯府之前,吩咐道:「今天的事,不要和其他人說。」
然而剛下馬車,時芙昕就提著裙子,飛也似的跑向時芙音住的浮翠館。
「姐,你受傷了?」
時芙昕飛奔進了院子,看到時芙音身上沾著血跡,滿臉著急。
時芙音連忙安撫道:「我沒受傷,是甘棠,她被殺手砍了一刀。」
時芙昕鬆了一口氣的同時,面色越發的陰沉了。
她和姐都遇到了襲擊,是誰在對付她們?
時芙昕瞬間想到了慶國公府:「慶國公府」
就在這時,安然小跑著進來了:「姑娘,門口有個女人要見你,說是知道你和三姑娘遇襲的事。」
羅綺雲的投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