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過了半個多時辰,一群侍衛匆匆步入大殿,帶頭侍衛首先跪地,將一包用紙包裹的東西呈了上去:“聖上,奴才們在一個丫鬟房內搜到了這包東西。”
李太醫自覺得快步走了過去,接過那包東西,用鼻子嗅了嗅,又拿出了一根銀針,在粉末裡攪拌了一陣,接而跪地回稟道:“回聖上,此物正是垂嬰花的粉末。”
短短一句話而已,讓整個大殿再次轟然炸開了鍋,唏噓聲絡繹不絕。
慕容玄徹聽聞此話,早已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啪------”重重拍打案几,怒聲問道:“這是從何人屋內搜出來的?”
因為憤怒而導致暗啞的聲音讓在場所有人瞬間閉嘴,鴉雀無聲。
侍衛頭領立刻磕頭回道:“回稟聖上,是從丫鬟雪盡的房內搜出來的。”
“雪盡?”墨璃塵心一跳,嘴巴半張,旋即立刻道:“雪盡屋裡怎麼會有垂嬰花的粉末?這分明是有人陷害!”
寧太后盯著墨璃塵的臉,緩緩起身,勾起一抹冷笑,道:“璃側妃這麼激動做什麼?這裡可無人說是雪盡藏的粉末啊。”言畢,看向雪盡,冷聲問道:“說,這些粉末是不是你的?”
雪盡嘴唇張了張,卻吐不出半個字,眼淚已凝於眼眶,最後撲通跪地,道:“聖上,太后,奴婢並不知那是垂嬰花的粉末啊,更沒有害閆側妃腹中之子啊!”
“還敢狡辯!”寧太后狠很瞪了她一眼,眸光犀利而陰冷,咬牙道:“那按你的意思是,這些粉末的確是你藏在房內的?”
雪儘早已面如土色,弱聲回道:“是。”
寧太后狠光一聚,厲聲道“既然如此,人證物證俱在,來人呀!將這謀害皇嗣的賤婢拉下去!”
慕容睿臨的眼中閃過一道吃驚之色,敲打扶柄的手指也停了下來,原本靠在椅背的身子也坐直了。
墨璃塵顧不得什麼規矩禮儀,直接喊道:“聖上!太后!雪盡一定是無辜的,這事還有很多蹊蹺的地方。”
“哼,蹊蹺?哀家也覺得很蹊蹺!小小奴婢居然有如此大的膽子謀害皇嗣?不過等審完這雪盡就真相大白了,你說是麼?璃側妃?”
墨璃塵眼睜睜看著雪盡被拉了出去,她知道她會去哪裡,她要去的是地牢啊,她要承受得是嚴刑拷打啊,不行,不行!她絕對不能眼睜睜看著雪盡被拉下去!
墨璃塵立刻看向慕容睿臨,希望他此刻能幫雪盡,可慕容睿臨卻不動神色,隻字不發,並用一種不明情緒的眼神對視著她。
他是在懷疑她嗎?墨璃塵一想到此,心神劇痛,原來他能讓她心痛,哪怕只是一個眼神都能讓她肝腸寸斷!
寧太后看著墨璃塵藏有悲色的眼睛,冷聲道:“璃側妃,你的丫鬟房中藏有垂嬰花的粉末,那你也脫不了關係。還是去牢房裡坐一坐,等到真相大白後再出來吧,畢竟,這是關於皇嗣的生死。”
端坐著的慕容宮玥再也按捺不住情緒,通紅著眼睛瞪著寧太后,拳頭緊握,昨晚那隻見了骨頭的左手因為太過用力,鮮血從白布裡滲透了出來。
同時,他又狠狠得瞪嚮慕容睿臨,正想站起身子為墨璃塵辯護,卻被左側的姚沁玉一把拽住。
慕容宮玥憤怒得將她的手甩開,剛想再次起身,耳邊卻傳來低潤淡然的聲音:父皇,璃側妃的確有懷疑的可能性,但她畢竟懷著兒臣的骨肉,所以,請允許兒臣先將她關入睿王府的祠堂,讓她先思過。”
“有了骨肉?”
聽聞此話,在場所有人又是唏噓不已,聞妍的臉色霎時一白,看來,這瘸子是想保護這小賤人,昨日還吃著大螃蟹,今日就有孩子了?騙鬼去吧!
不等任何人提出質疑,慕容睿臨接著道:“昨夜璃側妃嘔吐不止,腹痛難忍,兒臣就為她把脈,原來已有一個月的身孕,而腹痛很有可能昨日吃了陰寒之物的螃蟹。”
慕容玄徹愣了愣,剛想開口卻又聽慕容睿臨喚道:“飛鷹!你押送璃側妃回府,在此事未徹底查清之前先將璃側妃禁足於祠堂,沒有本王的命令不得私自踏出一步,亦不許有任何人探視,違者格殺勿論!”
“是!”一直站在他身後的飛鷹立刻跪地領命。
墨璃塵一心只想著雪盡,拽著慕容睿臨的衣袖,泣聲道:“王爺,妾身不去,雪盡是冤枉的。妾身要陪著她,等到真相大白!”
慕容睿臨甩開了她的手,微蹙著眉頭,語氣帶著憤怒:“如此不懂規矩,成何體統!飛鷹!還不快將她拉走?”
在慕容睿臨一個陰沉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