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平的手經,再一刀,挑斷了他的腳經,疼的南宮平顫抖不已。
“有種你就殺了我,殺了我啊!來啊!”南宮平怒喝道,整個人如同喪家之犬匍匐在地上,痛苦地扭動著身子,渾身血肉模糊,幾乎已經看不清面容。
南宮讓臉色肅然,沉聲說道,聲音慵懶中透著一絲不易覺察的霸氣,“我不會殺你的!”
“你……哈哈哈……南宮讓,你真狠!”南宮平仰天長笑,眼角滿是淚水,他是要折磨他,不斷的折磨他,永生永世的折磨他!
南宮讓冷嗤一聲,臉色如同死灰般蒼白,沉聲悠然道:“狠?”
南宮平匍匐在地上,深邃的眸中,泛起了絲絲的漣漪,側首凝著殿內的三具屍體,悲哀地獨自冷笑起來,那笑中滿是複雜,說不清道不明。
“來人,將逆賊南宮平拿下,羈入朽靈閣,永不得放出!”南宮讓墨黑的眸閃過一絲深深的心痛。
從此以後,恐怕他無時無刻不是在受盡折磨中渡過!
“你殺了我吧!南宮讓,你殺了我!我寧願死,讓我死!讓我死!”南宮平咬牙切齒地呼和道,滿目狠戾。
“人總是要為他所做的事情付出代價。而你,就永生永世地待在裡面,懺悔,贖罪,痛苦!”南宮讓狠狠地咬住唇,冰冷地眸光好似寒芒,直射向南宮平。
隨即,轉身,走進大殿。
他伸手抱住那略顯僵硬的再也沒有氣息的爹孃,用狐裘緊緊地裹住他們,祈求著這最後的溫暖,能讓他們醒過來。
隨即,起身,抱著兩人的屍體,一步步地向外走去,鮮血還在滴淌,漸漸地染成了一條刺目的血路……
南宮平望著南宮讓一步一搖的身影,心底莫名地一陣痛楚,是悔恨,是不甘,還是其他什麼的,他不知。整個人被幾個侍衛倒頭拖走,他緩緩地閉上了冰冷的眸子。
“南宮讓……”李芷歌望著南宮讓的落寞孤寂的身影滿身浴血的模樣,絲絲痛意滲入心底。
“謝宸王殿下出手相救,末將代平南王府給您跪下磕頭了!”葉天龍伏跪在地悽然道。
“起來吧!”軒轅佑宸俊美的臉,看起來,眉梢眼角隱隱透露出凜冽和無形的霸氣,淡漠道:“接下來的事情本王不便插手,你們自行處理吧!”
李芷歌甚是不解地凝著軒轅佑宸。
軒轅佑宸緩緩伸出一隻手,修長的白皙的手指,捏著一塊純白的素帕,去擦李芷歌臉頰上的點點血漬,輕柔說道:“去看看他吧!”
李芷歌抬起睫毛,看到那張冷峻的臉上,那抹寵溺的淺笑,微微頷首。
***
南宮讓終還是心力交瘁地倒下了。
他彷彿自己迷迷糊糊在做夢,在黑暗中不斷沉浮,昏昏沉沉地半夢半醒,在無盡的黑暗與痛苦的折磨中惶惶不安。他似乎能聽到周圍有人小心翼翼的腳步聲,出鞘的寶劍凌厲劃過,他感覺到心跳越來越激烈,如同火焰一般火燒火燎。
頭顱疼痛的似乎要炸開。
他覺得爹孃似乎就在身邊,可是,他當伸出手,卻無論如何也抓不住他們。眼前,只有兩具血肉模糊的屍體,異常冰冷。
“爹!娘!不要!不要離開我——”南宮讓驚慌地從床上轉醒,眼角還殘留著未乾的淚痕。他慢慢地支起身子,感覺到一種空前絕後的疲憊,就連手臂也幾乎支撐不起身子。
“南宮讓!”站在床畔的李芷歌看到南宮讓醒了,慌忙過去扶住。
南宮讓坐在床畔,原本冷漠的臉上,浮起了一絲淡淡的淒涼,嗓音嘶啞地說道:“我剛才做了一個噩夢!夢見……”他抬眸,悽清的眸光在李芷歌臉上凝注了一瞬,轉而自言自語道:“不!這不是夢,這是真的!”
看著南宮讓心神俱碎的模樣,李芷歌忍住眸中的淚意,勸慰道:“沒事的,一切都會過去的。”
南宮讓的神色猛然一凌,翻身起床焦急道:“外面情況怎麼樣了?那五萬叛軍……”
“回王爺,這次多虧了宸王殿下及時趕到,否則後果不堪設想。屬下已經將相關人等關押收監,等候王爺制裁。”葉天龍附跪在地道。
南宮讓凝了眼身側獨坐著的軒轅佑宸,眸中佈滿了濃濃的迷惑和痛楚,夢囈一般低語道:“多謝!”,心底空蕩蕩的一片,從未有過的脆弱,從未有過的無助。
此時的南宮讓看上去是如此的脆弱,彷徨無依,悲慟悽然。
軒轅佑宸臉色乍然一白,心頓時絕望地下沉,他緩緩回首凝了眼身側的李芷歌,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