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
周圍突然冷了起來,刺骨地冷,帶著十足的寒意,呼嘯著剜過臉頰,無孔不入地鑽入到他的骨縫中,生生地疼。
李芷歌的心一陣刺痛,從未見過南宮讓如此悽慘的模樣。
一夕之間,兄弟反目,父母雙亡,陰陽相隔,這種失去至親的痛苦是無法想象的。
南宮讓抱著兩具屍體哭了一陣,忽然雙目赤紅,咬牙切齒道:“南宮平!我要殺了你!啊——”快速起身便向南宮平奔去,他的輕功本就極高,如今怒意如海,身形快地猶如一道閃電,只一晃,便已經到了南宮平的前方。
南宮平似乎根本不怕他,放聲大笑道:“南宮安這個廢物竟然沒把你毒死!就算你醒過來了又何妨,就憑你一人想殺我,真是笑話!簡直就是以卵擊石,自取滅亡!”
“你這個狼心狗肺的東西,竟然弒父殺母,今日我若是不殺了你就對不起爹孃的在天之靈!”南宮讓怒吼道,手中一把黑扇嘩啦啦地開啟,飛快速扔出,一個飛旋,狠狠地擦過南宮平的臉頰。
南宮平見狀,連滾帶爬地往外跑去,雙手揚起,大聲喝道:“想殺我,那就先問過我的五萬鐵騎,哈哈哈……”
南宮讓一步步向前,臉上沒有一絲表情,好似寒夜的冰雪,冷的沒有溫度,也似乎根本沒有聽到南宮平的話,眼看著即將跨出大殿門口。
李芷歌心頭著急,外面都是南宮平的人,只怕他們會暗箭傷人。南宮讓現在這個時候失去了理智,若是因此喪命,實在不值得,正欲上前阻止卻被軒轅佑宸攔住。
他抓緊了她的玉手,微微搖了搖頭,示意她不要。
李芷歌蹙眉,凝著南宮讓那一抹如絕殺令般的黑扇,心頭莫名地一陣不安。
“來人啊!快來護駕!”南宮平站在大殿外,對著殿下這黑壓壓的雄兵道。
雖怒目而視,殿下這五萬大軍根本毫無動作,好似中了什麼邪術被禁錮的時間與空間,整個場面甚是詭異。
緊接著南宮讓的黑扇再次襲來,那扇骨早就已經變成了片片利刃,無數把尖刀狠狠地劃破了南宮平的頸脖,而南宮平想還手卻根本無法抓住這詭異的武器。
倏然,迎面而來一道狠利的傷口又落在了肩部,傷口很深,可見森森白骨。
幽冷的刀光再次閃過,南宮平嚇得閉上了眼睛,陣陣刀鋒擦著他的脖頸掠過,疼痛襲來,那一瞬,看到他脖頸鮮血橫流的樣子,也嚇得呆住了,他以為自己已經死了。
可是,他並沒有死,他還能呼吸。
他的扇,只差一線,便割斷了他的喉嚨。他那一擊本來救足以殺了他的,可是,卻偏偏沒殺他。
南宮平疑惑地睜開眼睛,眼前又是一片刀光,左臂又是一痛。然後是右臂,再是前胸,大腿……每一次刀光閃過,他身上就會多一道傷痕,極深,不足以致命,卻疼的厲害。
不一會兒,他的身上,便傷痕遍佈,那一身戎裝早已破碎不堪,被鮮血浸染。
他乍然明白,南宮讓,不是不殺他,而是,要折磨他。
他是,在為爹孃報仇!
南宮平自視甚高一向瞧不起南宮讓,他除了比自己早出生以外沒有一點比自己強。然而眼下,他被眼前這個人徹底的震撼住了。他的功力遠在自己之上,甚至比平南王還要更勝一籌。
他望著他冷絕的表情,他不知到底哪一刀會結果了他的性命。
他徹底的怕了!
“你若是想要平南王的爵位,你可以與我說,我會讓給你的。可是你為何要如此殘忍,利用三弟來毒害我,調集精兵逼宮造反,還親手殺死了爹孃!”南宮讓清冷的眸中寒意忽盛,一疊刀光,直直向著南宮平的脖頸上斬落。
“讓給我?哼,你說的倒是好聽!”南宮平生生用雙手接過了這一招,滿手血腥,口中更是噴出一大口鮮血。“這些年,他們心心念唸的就只有你,南宮讓!而我,這個真真實實活在他們身邊的兒子,他們卻連正眼都懶得看!那時候我就發誓,總有一天,我要讓他們看看,誰才是他們的驕傲!是我,南宮平,而不是你,更不是南宮安那個蠢貨!”
南宮讓心中大怒,刷刷兩個耳光摔在了南宮平的臉上,“到現在你竟然還不知錯在哪裡!”
“錯,我哪裡有錯?錯的是他們,不是我!”南宮平突然發狂般地笑道,“我只不過是去爭取我想要的東西而已,我哪有錯,我沒錯,沒錯!哈哈哈……”
“刷”黑扇飛舞成蝶,宛若流星,狀若火星,一刀,挑斷了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