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道。
“我與平南王交戰之時,你便抓緊時機,刺殺平南王妃。到時候他定然會慌了神,前去相救,到時候……”
*
平南王見狀,連忙收住了攻勢,朝著秦氏飛身而去。
只可惜還是晚了一步,那長劍狠狠地刺進了秦氏的腹部,鮮血隨著兵器的拔出而漫天飛濺,落在了南宮平身穿的銀色鎧甲之上。
“智怡!”平南王從背後接住了秦氏,扶著她緩緩坐在地上,怒極,看到那汩汩流血的傷口,瞪著南宮平氣得渾身顫抖,破口大罵道:“你竟然對你的親生母親下此毒手,你個狼心狗肺的東西!”
“娘!混蛋!”南宮平見狀一臉的慌張,怒目而視,長劍一揮,劍氣凌厲只一擊便劃破了身側蔣毅的頸脖,漫天的飛血,還有蔣毅那死不瞑目的雙眸緊緊地盯著南宮平。
“娘,你怎麼樣?”南宮平快步走向受了傷的秦氏,眸間滿是悽然,“我沒有想傷害你,娘!”
“平兒……你收手吧!”秦氏虛弱地說道,雙手撫摸著南宮平冰冷的手道,“娘知道,你是個好孩子,只不過是一時鬼迷心竅而已。只要……你收手,你爹他……不會趕盡殺絕的。”
“娘!”南宮平哭得極其慘厲,靠在秦氏懷中一陣大哭。
“王爺,你就饒了平兒這回吧!你們畢竟是父子……”秦氏一手抓起南宮平的手,一手抓起平南王的手,雙手緊緊地交疊在一起,面上幾絲欣然笑意。
忽然,垂首的南宮平眼眸滿是猙獰,一抹邪笑,躍然臉上,手中長劍握緊,狠狠地刺向了秦氏,當胸而入,那柄長劍穿透了秦氏的胸口再次插入了平南王的胸口。
一箭雙鵰。
“爹!娘!”南宮讓瘋了一般衝進了大殿,看到的卻是南宮平一劍刺穿了他爹孃的胸口,鮮血濺得他滿臉,好似冰冷狠狠地砸在他臉上,生疼生疼。
“你……”秦氏痛苦地瞪著此刻邪笑著的南宮平,恨恨道:“你……會有報應的……”眼角落下一串淚珠,看到急匆匆趕來的南宮讓,面上露出幾絲溫柔笑意,伸手,“讓兒……讓……”嘴角流出一股鮮血,頭一歪,便倒在了平南王的懷中。
“娘!娘!”南宮快步上前看到死去的孃親,心中痛然,兩行熱淚轟然而下。
“智怡!智怡……”平南王強忍著痛,看著懷中死去的妻子,猛然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爹!爹!”南宮讓連忙去扶平南王,看著那把從他的心口插入的長劍,心頭好似被涼水劈頭蓋臉潑了下來,緊握著平南王的手,心頭滿是痛楚。
“讓兒,你過來!”平南王示意南宮讓道,顫抖的雙手緊緊地握著他的手,在他的耳畔輕聲道:“兵符就放在……”
南宮平黑眸陡然一沉,兇光畢露,執起長劍向南宮讓劈去。
李芷歌及時趕到,縱身上前,帶著天蠶絲手套的雙手一把捏住了南宮平的長劍,咔嚓一聲便捏的粉碎。
南宮平還不死心,痛下殺手,步步緊逼。
幾招過後,卻只覺得整個人被一股極其強大的力量不斷地向後吸附,整個人如同斷了線的風箏狠狠地砸在大殿的漢白玉柱上,渾身好似散架了似的。
他緊貼著玉柱,整個人緩緩地往下滑落,最終彭得一聲落地,噴出一口鮮血,甚是刺目。他不可置信地凝著前方光影之中的那個高大挺拔的身影,感受到那種窒息的壓迫感,莫名地一滯。
刺目的日光從窗子裡流瀉而入,籠罩在軒轅佑宸高大偉岸的身軀之上。一身白色衣袍隨風輕揚,墨髮凌亂地披散在腦後,一張俊美的面容帶著狂狷的霸氣和絲絲的柔情。
李芷歌怔怔地望著他,他怎會在這裡出現,他的身體……
軒轅佑宸目光灼灼凝視著她,快步上前,柔聲問道:“沒事吧?”
李芷歌怔怔地搖了搖頭,這一切就好似做夢一般。他體內的毒……
正在尋思間卻聽到了南宮讓悲傷至極的哭聲。
“讓兒,爹相信你一定可以的……”平南王的話已經有些斷斷續續,“我和你娘,欠你十年,只怕此生是還不了了。但願來生,咱們再做……再做父子……”
平南王寬大的手掌從南宮讓的手中無力地滑落,南宮讓緊緊抿著唇,牙齒幾乎將唇咬破。透過氤氳的眼簾,心頭好似被什麼緊緊地擠壓著,幾乎有些透不過起來。
猛然抱起身前兩具身體,慟然大哭,“爹!娘!你們不要離開我!我才剛剛回家,你們怎麼可以就這麼丟下我一個人,不可以!為什麼會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