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吳山如同斷了線的風箏似的從高空墜落了下來,他的胸口插著一把大刀,上面帶著複雜的繁複文,是他祖傳的寶刀。
“父債子還,我要用你的人頭,祭奠吳家三百八十多口!”吳山與獨孤漠野在空中一陣惡戰,飛雪飄搖的夜裡,只聽到兵器相交後擦出的火光。
李芷歌的心頭莫名地一顫,糟糕!
突然,吳山迷離的眼眸猛然睜開,冷意四濺,一把推開薛視仁,抄起傢伙就飛身撲了上去:“獨孤漠野,你別走!”
李芷歌心頭一滯,凝著他高大的身軀,黑灰色的披風迎風飄灑,破空而去,不禁有些愣神。
獨孤漠野鷹眸含笑,走過李芷歌身畔,忽然深情道:“我會一直等你的。”
“你走吧!”青衣眸光銳利,語氣嚴肅,手中的木牌微微一滯,“一炷香之內府中機關盡解,你趕緊走吧!若是再被抓住了,必要留下你的人頭!”
眾人不語,氣氛有些緊張。
“本王可不想救他!”獨孤漠野不屑地冷笑道,理了理身前略帶褶皺的衣襟,翻身下床,“怎麼,本王可以走了嗎?”
“王爺,已無大礙。”一心大師把脈朝眾人說道,“阿彌陀佛,多謝施主出手相救!”
他猛然抬起手掌,朝著後背上一拍,只聽得軒轅佑宸“噗”地吐了一口血,嚇得周圍眾人紛紛拔刀相向,欲殺之而後快!
但是這算不了什麼,更讓他疼痛的是李芷歌那雙擔憂的清眸。當年,她也是如此這般凝望著自己。可是如今她若如此的拒人於千里之外!心頭,卻好似紮了一根冰針般,帶來的不僅是針扎般的疼痛,還有冰針化去後的寒意。
時間不知過了多久,獨孤漠野的額頭上不斷有汗珠滾落下來,一滴滴,有如雨下,滾入到他唇邊,鹹鹹的。大腿上被李芷歌刺傷的傷口,火辣辣地開始疼。
獨孤漠野屏息,緩緩運功,只覺得體內內力好似春風化雨般,綿綿不絕向掌上聚集而來。徐徐伸掌,將掌心抵在軒轅佑宸後背上,運功,將體內的內力源源不斷地輸入到對方體內。
臥室內陷入一片寂靜之中,夜風從半敞的窗子裡灌入,揚起了軒轅佑宸墨黑的發,在空中翻飛著。
薛視仁這才回過神來,剛才突然掉線,有些恢復不過來,急急忙忙地替吳山包紮傷口。
“喂,吳山?”南宮讓推搡著昏睡著的吳山,這傢伙該不會這麼沒用吧,這幾下子就掛了?略顯鬱悶朝著薛視仁道:“還不趕緊救人?”
尋思間,大門又被人推開了,一抹黑影扛著吳山走了進來,只見他渾身上下都是血漬,看樣子傷的不輕。
不行,還是得本世子去救他才行!只不過他是死裡逃生才過了那道鬼門關,需要找個熟門熟路的過去。
“這吳山去哪兒了?”南宮讓看到薛視仁突然想到了跟在他身後的吳山,難不成是被困在竹林裡面了?那個傢伙看上去有那麼幾手,其實實誠著呢,說不定真掉進去落個身首異處可就糟糕了。
薛視仁睡眼惺忪地搖了搖腦袋,怎麼睡過去了,抬眸而視卻看到一大群人圍在臥室內,看到南宮讓還還未放下的兩指這才驚覺自己被點了睡穴錯過了很多事情。
獨孤漠野替軒轅佑宸療傷期間,南宮讓甚是無聊了在大廳內來回踱步發現了坐在座椅上一動不動的薛視仁,有些好奇地走近,小心翼翼地拔了拔他的鬍鬚,見他沒有反應。又扯了扯他的耳朵,還是沒有反應。瞥了瞥嘴,該不會是被人點了穴吧?
青衣的眸子在面具下微微轉變,如今之計,只怕也只有這樣了。
“本王可以救他!只不過你們必須要放了我,一命換一命!”被懸在半空中的獨孤漠野嘴角微勾,冷冷地俯瞰著身下的眾人,胸有成竹。
“不可!一而再,再而衰,三而竭。你們的內力不一,勢必有先後快慢之分,若強行進入只怕會傷了王爺的五臟六腑。不但救不了王爺,反而會使經脈逆行加速。”一心大師搖頭感嘆道,此刻的軒轅佑宸已經再次進入了昏睡狀態,命不久矣!
“這可怎麼辦啊?不如我們一起上?”陳伯焦急地問道,指著眼前的眾人詢問道。
“已經是最快了。南宮別院和宸王府相差了可不是一兩條街,就算是絕頂輕功也是需要時間的好不好?”南宮讓很是鬱悶地反駁道。
“恐怕,遠水解不了近火!”一心大師垂首沉聲道:“依王爺目前的狀況只怕要立刻運功療傷。”
南宮讓猛然一驚,訕訕道:“那好吧!半個時辰內我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