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色極是蒼白,長長的睫毛如黑翎羽般低垂著,在蒼白的臉上,顯得格外的黑。修長的雙眉間,隱隱有些鬱結,他的身體只怕還未恢復。
“可惜,只怕今晚留下的是你的人頭!”軒轅佑宸語氣寒烈,氣勢瘮人,兩人旗鼓相當。
“哼,恐怕你沒有這麼能耐!”獨孤漠野冷冷地抿唇,怒聲道:“當年你殺了我的父王,如今本王是來拿你的人頭去祭奠他老人家。”他的語氣很冷淡,氣勢卻不輸,王者之氣盡顯。
“獨孤漠野,你找死!”軒轅佑宸捕捉到李芷歌清眸中的絲絲恐懼,冷厲的好似寒冬臘月的冰,似乎瞬間就能將人凍僵。李芷歌趴在他懷裡,隱約可以感覺到他胸腔內的怒氣正在噴薄而出,滾燙地嚇人。
“沒事!”李芷歌輕聲回道。但是剛才她還是有些驚怕的,若是他不醒來,那麼……
伸臂一攬,便將李芷歌擁在了懷裡,“你沒事吧?”他低低問道。
軒轅佑宸鳳眸一眯,怒意澎湃,他大步向李芷歌走來,隨手將身側的裘狐斗篷,迎風一展,披在她身上。
“軒轅佑宸,你果然沒事!”獨孤漠野的眼底閃過幾絲失落。
心內不知是喜是憂,喜的是他終於甦醒了,憂的是獨孤漠野這個難纏的傢伙。為什麼遲遲不見紫霄和侍衛呢,難道是中了調虎離山之計?
他醒了!
突然,一股強勢的氣流衝破了桎梏,李芷歌無力地退了幾步,抬眸卻見軒轅佑宸負手站在那裡,一雙鳳眸冷冷凝視著前方,好似夾著雪含著霜,又好似有烈焰在燃燒……
“來吧,我的小美人兒……”獨孤漠野眯眼笑道,他微勾起的唇角緩緩地向李芷歌的紅唇靠近……
“你……”李芷歌落了劍的玉手正欲狠狠甩在他的格外認真的臉上,卻感覺到莫名地一陣強大氣流控制住了她整個身軀,一股極強的內力讓她不由自主地僵硬在原地,任他為所欲為……
獨孤漠野的大手一揮,李芷歌手中的軟劍便拋向了遠處,噹的一聲落了地發出清脆是響聲,他赧然發聲:“這輩子我只做你一個人的禽獸,如何?”
“你這個禽獸!”李芷歌猛然拔出軟劍,寒光凜冽間,獨孤漠野已經來到了跟前,他邪惡的鷹眸帶著幾絲迷離的笑意,讓人心底莫名地一陣空虛。
獨孤漠野聽聞此話,眼底閃過幾絲痛苦掙扎,俊臉上一剎那陰雲籠罩,不屑地瞥了眼躺在床上一動不動的軒轅佑宸大笑道:“瘋子總比死人強吧?我會讓你欲仙欲死……”
李芷歌清眸冷冷眯著,手指已經握住了腰間的軟劍,凝眉喝道:“獨孤漠野,你是個瘋子!”
李芷歌見狀,手中的銀針飛射而出,擊中了獨孤漠野的腿部使他踉蹌了幾步,痛苦地靠在一側的牆壁上,停止了突然襲擊。一雙鷹目閃著兇光,高聲笑道:“沒想到你還會武功,果然是本王看中的女子!哈哈哈……本王這就讓你快活快活,來吧……”他將腿上的銀針拔出,忍著腿部的傷痛,再次向李芷歌撲來。
獨孤漠野看自己撲了空,足尖一點,迅速從地上躍起,右手五指如飛,再次向李芷歌撲來,他銳利的鷹眸掃過床榻上毫無知覺的軒轅佑宸,嘴角邪寧地一勾。
不得不訝異於獨孤漠野挑逗的話語,這樣的獨孤漠野儼然和在客棧中的判若兩人!眼見的那抹黑影猶如黑雲壓頂一般撲來,清眸一眯,身子迅速一旋,避開那道黑影。雖然避開了身子,但肩頭上的衣衫卻被他抓破,只聽得“撕拉”一聲,露出了雪白的香肩。
獨孤漠野薄唇微勾,裂嘴一笑,壓低了聲音道:“你說男人找女人是為了什麼,嗯?”略帶暗示的話未落,他高大健壯的身子已經向李芷歌撲來,猶若老鷹抓小雞一般從天而降。
他究竟是如何做到的?
“獨孤漠野?”李芷歌再次凝眉,“你想做什麼?”不得不佩服他,竟然從客棧追到了宸王府,而且還突破了層層守護,神不知鬼不覺地站在了她的身後!
微微眯眼,但見來人身量極高,一件華貴的灰袍斜披在身上,露出大片猶如山巒一般起伏的肌肉。摒棄了那一股儒雅溫潤,鷹眸如電,站在李芷歌跟前霸氣十足。
忽然,風裡傳來一聲異動,李芷歌警覺地回眸而視。玉手,早已從身側抓了幾根銀針,拈在手中。一道陰影輕巧無聲地站在自己面前,擋住了天上那輪皓月。
這一剎那,獨孤漠野覺得自己的心竟有一刻的停頓,呼吸也瞬間急促起來。他深深吸了兩口氣,再深深呼了兩口氣,這才壓下心底的蠢蠢欲動。斜斜地靠在一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