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木棉,三兩步過去,一把捧住她的臉,“木棉,你的頭怎麼了?”
木棉想說沒事,襲垣騫驟然反過來,指指自己,“是……我弄的?”
“不是!”木棉馬上否認,鎮定道:“是我自己不小心撞到的。”
接著,她說:“阿騫,現在這根本就不重要……”
望著她額上的傷口,襲垣騫牽住她的手,兩眼發紅,“去醫院!”
“站住!”身後一聲低喝,威嚴有力,“垣騫,這就是你處事的態度嗎?”
襲垣騫站定,背僵硬得厲害,“奶奶,我的事,您別再插手了。”
“你的事,我自然是懶得理!可這姑娘肚裡的孩子如果是襲家的種,那我就非理不可了!”襲老太音擲有聲,逐字逐句道:“我襲家的子孫,做事就要坦蕩!今天,你必須得給這姑娘一個交待!”
“好!要交待是吧?”襲垣騫一把摟了木棉,張狂桀驁的眼神,筆直的望住奶奶,“我要娶,就只會娶這個女人!將來的孩子,也只有這個女人能生!”
聶詠兒垂著頭,緊緊閉上眼睛,好希望儘快結束這一切。
“垣騫!”襲老太震怒,“你這是在毀掉你自己!”
“那也是我的事!”襲垣騫冷笑,“我本來就是垃圾啊,這可是您兒子親口說的,我從小聽到大,所以,毀不毀又有什麼分別?”
“你——”襲老太被孫子噎得語塞。
襲垣騫的手倏爾被握緊,小小的,暖暖的,用力的。
他心頭一蕩,低下眼光,望著纏緊他的柔軟的會拉奏大提琴的手。有那麼一瞬間,這隻溫柔的手,是捂上了他的冰冷的心,一會就給捂暖了,捂化了。
身上尖銳扎人的戾氣,就這麼沒了。
木棉握緊襲垣騫的手,表情僵著,想到了襲正瀚罵出那兩個字時的表情,高高在上,唾棄鄙夷。
木棉陰沉著臉,開始恨了上,恨這個男人的冷血無情。
而此時,覆在她手背上的大手則用力的握了下,像似要把她從憎恨的泥潭裡拉出來一樣。木棉慢慢與他的視線對上,襲垣騫堅定的表情在告訴她,恨是他的事,她不需要,也不許。
木棉垂下目光,又安然退回她的角落。
兩人情緒上的微妙變化,襲老太全都看在眼中,她蹙眉,眼神凝重。
“垣騫,如果你不能擔起這個責任,那麼,只能由奶奶代替了。”
襲老太的話,讓襲垣騫冷了臉,“奶奶——”
襲老太抬手阻斷他的話,說:“我不會再阻止你做任何事了,誰讓我沒有教好你呢,所以,今天你犯的錯,奶奶會替你擔責。”說罷,扭臉看向聶詠兒,“這位小姐,倘若你肚子裡懷的真是我們襲家的種,我一定會給你交待的!孩子可以生,入籍襲家,絕對不會委曲了他。”
說完,她吩咐司機,將聶詠兒送回家,臨走前,聶詠兒都沒勇氣去看過木棉。
“奶奶!”襲垣騫回眸,一字一句,“您這是想逼我走!”
襲老太不去看他,反而望著木棉,大聲說:“商小姐,算我求你了,離開垣騫吧,你會讓他眾叛親離的!”
襲垣騫擋在她面前,眸光發緊,“奶奶,別試圖動搖她!”
“垣騫!別再任性了!奶奶對你的容忍也是有限度的!你一定要因為她,把你自己搞得這麼狼狽,把這個家攪得雞犬不寧嗎?”
“這不是木棉的錯!這些都與木棉無關!”
“那與誰有關?她父親嗎?”
木棉的身子倏地震了震,抬起頭,襲老太和聶詠兒或嚴峻或悽楚的臉,交相出現在她眼前……
不遠處,襲正瀚的車子正朝這邊開過來。
他在車上陰沉著臉,“到底什麼事啊?這麼急著把我叫回來?”
程湘很是為難道:“這話我也不方便說,你還是親眼看看吧。”
“有什麼好不方便說的……”襲正瀚看到了站在家門口的那幾人,倏爾挑眉,他下了車,走過去,“發生什麼事了?”
程湘斂住嘴角的笑,跟在老公旁邊,“這都站在門口乾嘛啊?有話進去說好了。”
襲正瀚冷冷的看一眼對面的兒子,再掃過商木棉,問道:“媽,這是怎麼了?”
當木棉看到襲正瀚的那一瞬,這麼多年以前,都壓在心頭的話,這會再也藏不住了!
她努力承擔父親的過錯,從未推卸,從未逃避!在他們一次次用這種輕蔑與不屑的口吻來提及父親時,木棉都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