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車呼嘯而至。
當警察將程浩從裡面抬出來時,翟今許微微一愣,再去看襲垣騫,他只是緊張的守在商木棉身邊,寸步不離。
很難想象,這位曝光率激增的地產界新貴,下起手來居然比綁架犯還要狠。
將嫌犯押上車,翟今許走到木棉跟前,“商小姐,我們送你去醫院。”
木棉卻搖頭:“不用去醫院,我傷得不重,回去歇歇就好了。”
襲垣騫立即出聲:“你傷到了背,必須要去醫院拍張片子,確定骨頭沒事才行!”
“不用了,”木棉此刻的態度,又是淡淡的,“有沒有傷到,我心裡有數。”
“你——”
襲垣騫還想再說什麼,翟今許打了圓場,“那就先回局裡再說。”
木棉沒吭聲,由女警扶著上了車,襲垣騫始終攏著眉,被翟今許叫著上了另一輛。
車上,翟今許一邊駕車,一邊隨意道:“襲先生,下手也太重了吧,如果對方反告你防衛過當,會很麻煩的。”
襲垣騫頭都沒回,始終將視線調向車窗外,聲音微冷:“他非禮她,我沒廢了他,已經是手下留情了。”
翟今許一怔,攏了眉頭,沒再多問。
襲垣騫好像又後悔了,回頭說:“能保密嗎?我不能讓她的名聲再受到玷汙了。”
儘管,之前的一切,與他脫不了干係。
“襲先生請放心,辦案期間,我們是不會透露案件任何細節的。”
“謝謝。”
“不用謝,商小姐是雲憶的好友,我會盡力的。”
“付雲憶?”襲垣騫想起什麼,看他,“你是她的……”
“男朋友。”翟今許很大方的說:“我之前聽說過襲先生。”
襲垣騫失笑:“這個世界還真是小。”
“之前,鄭呂那個案子也是我負責的,被害人也是商小姐。不知道是不是她太不走運,總能碰到這種可怕的事。”
提及鄭呂的案子,襲垣騫自然就聯想到了連清和,胸口又堵了個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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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到警局,做了詳細的筆錄後,木棉才準備離開。可誰曾想,記者不知從哪收到了訊息,將警局門口守了個嚴密。
木棉走出來,猝不及防的被堵了個正著。
眼看著一大堆記者蜂擁而至,她只覺得腦袋“嗡”地一聲就要炸了開,實在是沒心情再應付。
就在這時,身後有人靠近,一隻有力的大手,攬上她的肩,將她帶進懷裡。
“是襲垣騫!”
“襲總!快拍快拍!”
聽到底下一片快門聲,還有架起來的攝像機,像有東西在木棉的腦袋裡炸開,白花花的一片,整個人都是虛空的。
倒是襲垣騫,面對媒體,早已是從容自若,“不好意思,商小姐已經很累了,有什麼問題,我會召開記者會的,請各位等待通知。”
他攬著她就往下走,可記者哪裡肯放過,追上問:“襲總,您和商小姐真的是戀人關係嗎?能對著我們的鏡頭回答嗎?”
襲垣騫的態度很強硬:“關於私人問題,暫無可奉告。”
他拉開車門,將木棉扶進車內,立即關上車門,繞到駕駛位。
對方立即逼問:“是為了保護這段戀情和商小姐嗎?”
襲垣騫戴上太陽鏡,坐進去後便關上車門,無視四周記者,回頭看一眼木棉,“沒事吧?”
木棉沒說話,眼神空洞,神情透著疲憊。
他心一緊,回眸便發動了車子,快速離開。
馬路斜對面,連清和坐在車裡,焦躁的目光,從看到她走出來,再到安全上車,已漸漸平靜。
他沒有立即離開,而是放下車窗,坐在裡面抽了根菸。
將燃到底的煙掐滅了,按在菸灰缸裡,他才打了轉向,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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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院裡,木棉拍了片子,還好只是淤青紅腫,沒有傷到脊椎。倒是襲垣騫的情況要比她嚴重的多,全身都是傷,醫生勒令住院,他懶得聽,穿好衣服就出去找木棉。
木棉站在走廊上打電話,他的眸色立即深了,大步過去,二話不說就摘走她的手機,看也沒看,果斷關機,然後揣進自己的兜裡。
木棉愣住,狐疑的視線,漸漸冷卻。
“還我。”她說。
“不行。”他過去就牽住她的手,“出去吃東西。”
木棉深呼吸,費了好大的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