掙開,站在原地,清冷的眸,阻止了他的下一步。
他扭頭看她,眉頭揪成了一個解不開的結,“我們以前不是這樣的。”
木棉別開臉,“以前怎麼樣,我也都忘了。”
襲垣騫猛地盯緊她,像受到了背叛,咬著後槽牙,眼神專注得可怕,“我不信!那麼多年,你說忘就忘!”
木棉側身抵在牆上,背有點疼,馬上又站直,目光凝向別處,始終不看他,“想忘了,自然也就忘了。”
他突然幾步過來,抵在她身前,雙手按在她的肩膀上,低下頭,前額抵住她的,眼神灼熱,像要燒著了她。
“木棉……別這樣。”他低低說著,在她耳邊,猶如祈求,“回到我身邊吧,我們重新開始……隨便你怎麼懲罰我都行,就是別把我當陌生人。我受不了。”
木棉想說什麼,深呼吸,唇微微顫了顫,目光始終離開他。
她對他的痛苦感知,向來深刻,正因為此,她總是會心軟,會心疼,會不顧一切……可現在,這些成了感受,並不再是唯一。
網上說,是她變心在先。可雲憶說,她是覺醒。
怎樣都無所謂了,她只是更深切的開始體會不同感受,有阿騫的,有自己的,更有別人的。
走廊上,響起高跟鞋的聲音,“嗒嗒嗒”的跑近,很尖銳。
“垣騫!”
看到他的高大身影,女人驚魂未定的叫了一聲,然後立即跑來,第一時間就看到了他身前的木棉,於是猛收腳步。
“你……”
襲垣騫的面色發了狠,扭回頭,恨恨瞪她一眼,“誰讓你來的?滾!”
木棉默默聽著,不禁有些同情。阿騫對其它女人向來如此,上床只為純粹發洩,下了床就是不留情面!
宋琳雖然早就習慣了他的態度,可當著別的女人面,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她委曲得瞪著他,“我一聽說你進醫院就跑來了……可你居然和別的女人在這兒鬼混!”
聽她語氣,就像抓到丈夫在外面偷吃的妻子,木棉不禁抬眼看了看他,如果真是那樣,他該珍惜才對。
襲垣騫咬緊牙,臉頰兩側的咬肌清晰,眼裡盡是怒火,卻還不忘將木棉的臉按在懷裡。
“我和誰在一起,和你有關係嗎?”
像故意解釋給木棉聽一樣,他決絕道:“宋琳,咱們現在就把說明白!我和你沒可能,我的事也與你無關!”
宋琳惱羞成怒,狠狠跺著腳,“我爸爸說得沒錯,你就是個騙子!”
襲垣騫冷笑,既然話已經說開了,他也就沒什麼再藏著掖著了。
“我騙你什麼了?我是騙你上床了,還是騙你錢了?”
宋琳一滯,臉色迅速脹紅,憤恨的指著他,“沒人能這麼對我!襲垣騫,你會後悔的!”
又一陣高跟鞋踩在大理石地面的尖銳聲響起,漸行漸遠。
“你不該這麼對她,她犯了什麼錯?不過就是喜歡你而已。”
聽到懷中的人如此冷靜的說,襲垣騫驟然失笑,笑聲沉得在胸腔來回撞擊,低頭看她,“那我又犯了什麼錯?不過就是愛你!”
無視身後人來人去,他用身體和手臂撐起來的一小片世界,牢牢將她禁錮。
他犯了什麼錯啊?
卻要用失去她做為懲罰?!
如果這是天意,那他將與天抗衡;如果這是命運,他會挑戰命運!哪怕是追到下一世,下下世,無論幾世輪迴,他都要追回她!
“木棉,”
他身後響起的聲音,將他瞬間拖回現實。
木棉一震,平淡到毫無光澤的眸,也在須臾恢復神采!
“清和?”她立即推開身前的人,看到站在他身後的連清和,微抿的唇角,終於飛揚,快步走過去,“清和!”
連清和什麼都沒問,只是張開雙臂迎接她。
襲垣騫站在原地,沒有轉身。
木棉抓住他的雙手,急切的問:“你怎麼來了?誰給你打的電話?是翟警官嗎?”
連清和撫撫她頰邊略顯凌亂的發,“是雲憶。”
抬眸,看一眼,站在那兒的人,他攬著木棉的肩,淡然出聲:“自己惹的禍,就要負責清理乾淨,別連累無辜。”
木棉垂下眼眸,隨著他離開。
而襲垣騫,始終沒有轉身。
回去的路上,木棉接到雲憶的電話,知道她無大礙後才鬆口氣。之後,又試探性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