騫蹙著眉睜開眼,清醒得那一瞬,頭疼得快要炸開了——
半眯著的眼睛徒然瞪大,一個女人竟睡在他的臂彎裡!
襲垣騫愣了有三秒鐘,接著,他猛地推開懷裡的人,“媽的!你是誰?你怎麼會在睡在我的床上?!”
聶詠兒睡得正香,被人一下子推了開,差點跌到地上。
她坐起來,驚魂未定。
“操!”
襲垣騫狠狠的罵了一句,翻身下床,這才發現,自己從上到下都是光溜溜的……
襲垣騫不是沒有過女人,相反,懵懂輕狂時,他有過一段荒唐時期。所以,他應該知道昨夜發生了什麼。
牙床緊咬,捏著的拳頭鬆開,他僵硬的穿上衣服。
回過頭,表情冷漠的看一眼那個女人,卻無意間看到了床單上的一塊落紅。
他的瞳孔驟然變化,可很快,又恢復如初。
聶詠兒坐在床沿,裸著背背對他,低頭含胸,被子擋在胸前,糾結的咬著唇,尷尬無措。
“我……”
想要解釋,才開口說了一個字,就被人打斷。
“想要多少?”他不耐的問,開啟了錢夾。
聶詠兒立即回頭,大眼睛裡滿是惶恐,“我不要錢!我……我不是你想的那種女人……”
襲垣騫懶得聽她解釋,把錢夾裡的錢全都掏空,丟在床上。拎起外套,轉身就走。
“等一下!請等一下!”聶詠兒纏著被子想要去追,結果腳下被絆倒,一下子撲到地上,摔得很狼狽。
襲垣騫忍著怒氣,拉開門出去,再狠狠的摔上。直到出了房間,他才恨得一拳揮到了牆上!
以前亂來,可以怪性,怪自由,怪青春,怪她總是用憐愛的眼神看他。
但現在,他不想那樣了!
他想這一生就好好愛一個女人!包括做。愛,也只想和她!
想到木棉,他便急不可待的想要打電話給她!
此時此刻,他想聽她的聲音!
這種焦急是從未有過的,襲垣騫摸遍全身沒找到手機,意識到可能是落在房間裡了,他立即轉身,粗魯的敲響酒店房門。
門很快就開啟,像早在等候。
聶詠兒套上一條長裙,身材比例完美,凹凸有致。她散著發,赤著腳站在門口,不敢看他,不敢說話。
襲垣騫陰沉著臉走進去,在房間裡到處翻找。
“你……是在找手機嗎?”
聽到身後的聲音,襲垣騫停下來,回過身,陰鷙得眼神冒著陰森邪氣。
聶詠兒咽咽口水,潤了下乾澀的喉,將手機遞了過去。
襲垣騫接過來要走,邊走邊察看。還好,木棉昨晚沒有打電話過來。
慶幸之餘,又免不了有點失落,她都不知道主動打一通電話嗎?
走到門口時,腳步驀地頓住。
扭頭去看,女人一隻細膩的手,扯住了他的衣角。
襲垣騫皺眉,眸底盡是厭惡。
聶詠兒低著頭,將整整齊齊的一疊鈔票送上前,重複說著:“我不要錢……我不是妓。女。”
聲音哽咽了,眼淚也開始在眼眶裡打轉。
即便,她確實是收了別人的錢,可她不是妓。女!真的不是!
襲垣騫看都不再看她,抬起一隻胳膊就架開她的手。
他掏出一隻煙來點燃,狠狠吸一口,吐出的煙霧嗆得她直咳。
冷漠的聲音,沒有絲毫感情:“你不是妓。女,但你可以把我當成嫖客。我給錢,你賣,就這麼簡單。”
他轉身就走,聶詠兒蒼白了臉頰,不太敢相信,男人居然會冷漠到這種程度!
站在電梯間前,一隻煙抽了大半截,他手指掐滅,彈出老遠。
走進電梯,襲垣騫憋著胸口浮動的躁怒,給襲家的司機打電話。
才剛接通,他就對著手機怒吼:“昨晚怎麼回事?你***去哪了?我怎麼會在酒店?!”
對面,解釋的聲音誠惶誠恐:“少爺,您當時喝了好多酒,被個女人給扶出來的……我問您要不要回去,是您說要去酒店……我才會送您過去的。”
該死!
為什麼他會沒有一點印象?
襲垣騫使勁的扯扯發,在狹小的空間裡像只困獸一樣來回走動,“那個女人是誰?”
“好像是那家餐廳的服務員,她當時穿著餐廳的制服。”
襲垣騫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