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電話,後腦勺抵在牆上,“咚咚”撞了兩下,“媽的!”
出了酒店,這才想起來身上的錢都給了那女人,於是又打電話給司機,讓他來接。
他坐在大堂裡等,俯著身,低著頭,手指來回的滑動手機屏,始終停在“木棉”的名字上。
事發突然,連他都是懵的,但畢竟是做了對不起她的事,他在猶豫,是該向她坦白?還是……
無論哪種,都不安心!
他煩躁的將手機丟到了桌子上,這時,目光偶爾掃了眼桌上的報紙。
眼神頓了住,死死的盯著報紙上的照片。
“連清和”,“未婚妻”……這幾個鉛體字,在他深色的瞳孔裡開始變得扭曲,繼而,燃燼。
——
鏡子裡的人,面無血色。
木棉拍了拍蒼白的臉,還是決定塗點腮紅,至少看上去能紅潤健康些。
也許是最近太累了,她的大姨媽變得不規則,今天一早發現又來了,已經是這個月的第二次了。
坐在公交車上,她渾身無力乏累,身子軟綿綿的,差點沒擠下車。
原本想要在家休息一天,可一想到原因是大姨媽,就覺得自己有點矯情了。準備到了公司,多喝熱水,肚子上再捂個熱水袋,應該會好過點……
一路,她就這樣逼著自己,腦子裡儘想這些雜七雜八的事。
站在斑馬線一端,空氣裡的涼薄都快要被尾氣攻佔,呼吸變成了一場對生命的考驗。
她默默數著對面紅色交通指示燈上的數字,一切無聊無意義的事,現在做來,也可以變成有聊有意義。
手腕突然一痛,被不知何時站在身旁的男人鐵鉗似的五指給緊緊箍了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