狽地爬起,朝著姜宓顫聲稟道:“夫人,那村子,那村子的人全都死了!”
他的聲音一落,另一個護衛滿頭大汗地叫道:“人死了都是小事,就是那些村民的屍體旁,到處都遺有咱們的旗幟。”
“咱們的旗幟?”姜宓還沒有怎麼聽懂。
見她疑惑,第三個護衛沉聲說道:“是,村中留有的一些旗幟上寫著“楊”字,大小形狀與我們的旗幟一模一樣,而且留有的幾十具屍體,也與我們做著同樣的打扮。”
幾乎是這個護衛的話一出口,姜宓便叫了一聲“不好!”
可惜還是遲了,就在她這句“不好”脫口而出時,驀然的,從她的身後和左右兩側的山林中,鑽出了幾百號人,這些人顯然是當地的官兵和百姓,那走在最前面的那個更是做縣令打扮。
一眼看到姜宓等人,那官兵後面的百姓們便指著他們嘶聲尖叫,“就是他們!”“就是這些賊人,搶了俺們的財產,屠了俺村的鄉親!”“這些劊子手!”“這些十惡不赦之人!”“殺了他們!”“殺光他們!!”
也不知是誰帶頭,一時之間,山腰山林間,到處都是“殺光他們”的嘶喊!
眾護衛這些年來雖然也見過不少世面,可這種莫名其妙的被千夫所指的事,卻是平生僅遇,一時之間,他們都呆了傻了,一個個轉頭看向了姜宓。
姜宓緊緊抿著唇,一時之間臉色蒼白。
這時,一個護衛大聲叫道:“不是我們,我們也是剛到……”他不說這話也罷,一說這話,四下的嘶叫聲痛罵聲哭鬧聲更響了,“就是你們,就是你們!”“你們的打扮與兇手一模一樣,還想狡辯?”“要不是我們趕得及時,你們已經收拾現場逃之夭夭了!”
四下越發憤怒,越來無法壓抑的嘶罵聲,驚動了山林中的群鳥,也驚動了不遠處的村落,姜宓等人看到,四面八方都有人朝這邊趕來,特別是後面那九曲山脈,那山道上人影綽綽,竟是不知道來了多少人。
一個護衛四下張望了一眼,朝著姜宓顫聲問道:“夫人,這下怎麼辦?”
見到姜宓抿著唇不說話,另一個護衛也急聲說道:“夫人,你快點向這些人解釋啊!”
姜宓終於開口了,她的聲音很啞,“我們上當了!”
在四周護衛齊齊看來中,姜宓白著一張臉說道:“這些人早就埋伏在這裡,就等著我們落網……我們掉進陷阱了!”
姜宓對上眾護衛看來的目光,啞聲又道:“我們掉進陷阱了!”
就在這時,那縣令在眾百姓的嘶喊聲中破眾而出,他轉頭交待了一句什麼,站在縣令旁邊的一箇中年男人朝著姜宓等人大步走來。
幾步走到姜宓面前,那中年人一邊朝著姜宓上下打量,一邊撫著長鬚問道:“你就是楊夫人?”
姜宓面無表情地看著來人。
那中年人再度上前一步,他微笑道:“楊夫人可願移步一述?”
姜宓正想弄清一些事,她點了點頭,回頭交待幾句,姜宓便跟那個中年人走到一側。
見到四下眾人聽不到自己的談話後,那中年人湊到姜宓面前,壓低聲音說道:“楊夫人,太子殿下讓小人跟你問好了!”
中年人這話一出,姜宓臉色沉寒。
那中年人得意地瞟向姜宓,壓低聲音慢慢說道:“楊夫人可能不知道吧?就在你剛才經過的九曲山脈,還藏著五千兵馬。現在,那些人就等一聲令下,馬上就會衝出山峰,把楊夫人和你那些血洗常家村的部屬一網打盡!”
姜宓聽到這裡,啞著聲音冰冷地說道:“你們太子想要什麼?”
那中年人哈哈一笑,他拊掌說道:“夫人果然是個爽快了。”轉眼他又說道:“本來呢,殿下是極有耐心的,他還想與夫人多玩一些貓捉老鼠的遊戲,可奈何看上夫人的人太多,殿下他又有大事要辦,實在抽不出時間在夫人身上浪費時間……”
他還在囉嗦,姜宓已打斷他的話頭冷冷說道:“你直接說結果便是。”
那中年人先是一噎,轉眼又是哈哈一笑,他朝著姜宓身後那些站得筆直筆直,饒是到了這個地步也風姿凜然的部屬看了一眼,嘆道:“真是一些百戰精兵,就這樣殺掉真是太可惜了。”說到這裡,他轉向臉色鐵青的姜宓,笑吟吟地說道:“殿下的意思呢,擺在夫人眼前的路有兩條,一,是夫人做為屠殺村民之人,與你的那些屬下一併被我們殺了,二,是夫人自願嫁給太子殿下為妾,至於你的這些手下及你幽州楊氏的產業嘛,當然由你楊夫人心甘情願地拿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