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聽崔子軒這話氣,阿五生生打了一個寒顫,這一天裡崔府上下那是大氣也不敢喘一聲,自家公子所到的地方,更是連溫度都低了十度。究其原因,還是因為公子昨晚上受的羞辱太甚,把他惱得狠了。
又過了一會,崔子軒命令道:“讓他們順便調查清楚楊氏的行進路線。”
聽他這意思,卻是想要追上楊氏?阿五一楞,轉眼見到崔子軒的目光看來,他連忙低頭果斷應了一聲,“是!”
就在崔子軒率人轉身時,突然的,迎面駛來一輛馬車,隨著那馬車一停,李武的身影出現在崔子軒眼前。
兩人陡然碰了個正著,一時之間兩人臉色都是一沉。李武臉色鐵青地看著崔子軒,殺氣騰騰地說道:“姓崔的,姜宓嫁給你,卻被你弄得如今人不見人屍不見屍的,怎麼?這麼一轉身你又戀上了楊氏?你這樣做可對得起姜宓?”
一想到這裡,李武簡直氣得胸口一陣窒痛!
崔子軒淡淡地瞟了李武一眼。
他這眼神很奇怪,似是憐憫,也似是居高臨下的鄙夷。
就在李武身後的人同時拔劍時,崔子軒收回目光,他也不理會李武,就那樣提步便走。
在與李武擦肩而過時,崔子軒壓低的聲音飄入他的耳中,“那李武你呢?你所戀的到底是楊氏?還是想從楊氏身上尋找你養大的妹妹的影子?”
不得不說,崔子軒這話就像一個驚雷,一時炸得李武動彈不得。
就這樣,崔子軒揚長而去。
在走出巷子後,崔子軒回頭看了兀自呆怔的李武一眼,回過頭來向阿五說道:“李武這樣子,越發證明了楊氏就是姜氏!”他實在太熟悉李武了,如他那樣的人,是不會莫名其妙的突然喜歡哪個女人,還願意為她付出正妻之位的。這廝自欺欺人,不願意相信自己內心的判斷,他可不一樣!
剛剛尋思到這裡,崔子軒突然臉色青黑起來,他磨了磨牙,恨恨地說道:“如果楊氏果然是姜氏,如果楊氏果然是姜氏……”他說這話時,是想起了自己這一身還沒有消退的印痕,如果自己這一身的印痕果然是姜宓留下的,那他這個婦人,那是不狠狠教訓一頓不行了!
他不想這些還好,一想,崔子軒便恨不得立馬把楊氏扯過來剝了她的衣服!
……
從事軍令如山,姜宓上路後也不敢耽擱,率著二千個護衛日夜兼程地趕路。
如此走了十天,姜宓看著前方九曲連腸一樣的彎彎山路,又看了一眼兩邊不高卻樹木繁茂的山峰,眉頭皺了皺,向著左右護衛說道:“暫停一下。”
她一聲喝令,隊伍立刻止步。
姜宓朝前方看了一會,朝著一個護衛命令道:“你帶二百人前去探探路。”
“是。”
那二百人一走,姜宓又命令道:“原地休整。”
“是。”
足足等了一個時辰,那二百護衛才策馬過來。他們一到,便向姜宓稟報道:“夫人,前面沒有異常。”
姜宓點頭,她遙望著前方,徐徐說道:“從地理志上來看,這裡雖然常年有盜匪出入,可是敵人的軍卒卻是沒有的。”而一般的盜匪,怎麼也不會打他們的主意,因為他們既不是商隊有利可圖,也不是拖家帶口沒有戰鬥力。
得出這個結論後,姜宓馬上命令道:“行了,行動吧。”
“是。”
轉眼,二千人再次啟動。
姜宓有這二千個部卒,都是一些騎士,行動間馬蹄“噠噠噠”的奔走聲沉悶而有序,顯出一種良好的紀律性
很快的,隊伍便穿過了這段足有五六十里的山道,看著出現在視野中的村落,姜宓旁邊的一個護衛高興地說道:“那個地方不錯,咱們今晚可以在那裡紮營。”他所指的地方,是離村落不遠的一個山坡。
姜宓點了點頭。
這時夕陽漸漸西斜,紮營的地方也近在眼前。隊伍中眾人開始放鬆起來,一個個有說有笑著。
這般說說鬧鬧,很快的,村落已經到了眼前。
就在這時,有人叫道:“咦,這般時刻,怎地這村子裡沒有炊煙?”
姜宓也早發現了,她蹙著眉頭看了一會,朝著左右命令道:“你們帶一百人進去看看。”
“是。”
“噠噠噠”的馬蹄聲中,那一百護衛策著馬衝入了村落。
他們回來得非常快,而且一個個臉色蒼白,剛剛衝到姜宓面前,一個護衛便身形不穩的摔倒在地,他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