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錯了,錯了,是我打劫你們!不是你們打劫!趙老四搶我肉乾,我就要打劫你們!” 孟婆子聽到哭聲,掀開車簾,發現陳喵喵被搶了,連忙趕著馬車去追。 宋瓷坐在原地,抹了一把臉,嘆息道:“追吧。” 【宿主,你嘴角沒壓住~】001提醒。 宋瓷這幾年挺無聊的,沒有遊戲,沒有玩樂,只能找點樂子玩。可再大的樂子,對她而言都沒有戰場好玩。 平淡日子哪裡比得過戎馬倥惚刺激? “宿主的事情,統子你別管。”宋瓷一把撈起小狗絨絨,上了馬。 趙戾收拾好東西,牽著馬準備出發。看著路盡頭的小黑點,再看朝自己吐舌頭,搖尾巴的絨絨媽。 沒辦法,只能把大狗抱起來,放在馬背上。趙戾不知道他娘怎麼把狗帶來的,只知道狗子不聽話,好難。 “別動,別動,你別亂動。再動自己下去跑!”趙戾心累。 他都不明白,事情怎麼到了這一步。他想自己去的,怎麼變成全家一起了? 那是戰場啊,這真的好嗎? 十四歲的少年想不明白,往後四十歲的時候,他也不會明白。 少年憂心忡忡的同時,又覺得刺激。他娘最會搞事情了,直覺告訴他,這次一定會有大事情。 不知怎地,想到這個,趙戾心不慌了,就是騎馬磨得屁股疼,怪難受的。 至於趙蒙,這不在他的考慮範圍之中。 這一走,就是一個月。 阿達他們發現自己跟不上主子,乾脆和宋瓷一行人一起走。主要是孟婆子在野外做飯,那真是太好吃了。 打獵,釣魚,野炊,美極了,妙極了,此間樂,不思主。 “主子騎的是好馬,反正我們也追不上。還不如保護小主子。”阿達藉口充分。 陳喵喵坐在篝火邊啃雞腿,聞言翻了個大大的白眼。 這種鬼話,他才不信呢。 鳳州如今最後一道防線名叫玉城,這是一處軍事要隘。地處崇山峻嶺之間,易守難攻。 一旦敵人攻破玉城,之後就是大片平原,沒了天險,如入無人之境。 抵達玉城後,宋瓷選了一個距離玉城有些距離的山坡休息,準備先打探一下情況。 剛安營紮寨,阿達他們發現有河,去抓魚了。趙戾帶個妹妹和陳喵喵去撿柴火,只有宋瓷和孟婆子在。 孟婆子切菜備菜,宋瓷躺在吊床上發呆。 “沒有小動物來找我玩,好可惜啊。”她嘆了口氣,翻身,繼續嘆氣。 她想和金漸層一起玩躲貓貓。 孟婆子翻白眼。 這要是前三十年,她高低是個管教嬤嬤,容不得這種沒骨頭一樣的行為。現在嘛,無所謂了。 愛咋滴咋地,擺爛了。只要老大不作妖,什麼都好說。 “絨絨,看到那隻松鼠了嗎?追!”宋瓷指揮小狗。 小狗絨絨搖頭擺尾爬起來,忽地朝一個方向狂吠。 “此樹是我栽,此路是我開!要想過此路,留下買命財!”一個光著膀子的持刀大漢衝出來,大吼一聲,嚇得小狗往後翻了個跟頭。 “汪汪汪!”絨絨媽狂吠,戒備地看著突然出現的人。 孟婆子抬眼,見來的一共是八個人,於是低頭繼續切菜。 夏日裡食物不好儲存,她要仔細挑選把有些壞的清理掉才行,小孩子吃壞的會生病。至於山匪,區區八人,不足掛齒。 宋瓷掀起眼皮,坐起來伸了個懶腰,拿起放著樹邊的木棍,迎了上去。 “哥幾個,哪裡的堂口?”一路行來,這是進入鳳州地界,遇到的第一波山匪。宋瓷很感興趣。 “你管我們哪裡來的?不許動!”領頭大漢爆喝一聲,“拿錢!” 話音未落,一塊石頭砸在了他腦袋上。 “哪裡來的蟊賊,也敢在這裡撒野?”趙重華快步跑來,丟開揹著的柴火,提著砍柴刀衝過來。 “絨絨媽,給我上!咬他們!” 在打擊同行這件事上,趙重華是專業的。她年紀不大,卻有將近三年的從業經驗,業務能力出類拔萃。 一刻鐘後,八個鼻青臉腫的土匪抱著腦袋,跪在地上喊姑奶奶。 “哪座山的?” “狐狸山。” “山寨裡多少人?” “五十來個。” 土匪有問必答,乖巧極了,不見半點張狂,像個兔寶寶。 “區區五十人,也敢搶我?聽好了,姑奶奶黑狼山二當家,手下三千五百號人!官府見了我,都要喊一聲大小姐。”趙重華用下巴看人。 這話倒是不錯,有趙蒙和趙石那一層關係在,利川城大小官員,那是殷勤至極,一口一個大小姐。 七皇子和豐王都要溫言細語與這小姑娘說話,利川城的官員無論如何都不敢怠慢。 七皇子在利川城半年時間,單單是皇帝的賞賜就送了三波。更別提還有個瘋子一樣的豐王。 趙重華的後臺,邦邦硬,能在利川城橫著走。 這話把人唬了個徹底。 土匪們你看我,我看你,臉上寫著不信。土匪都是見不得光的,怎麼可能與有官府的關係?就算有,誰敢明目張膽說出來? 阿達提著魚回來,見狀立刻跑過來,朝趙重華恭敬道:“大小姐,這些人是土匪?要不要調兵過來剿匪?” 自家主子就在前線,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