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拿到了那東西之後,那些人就直接毫不戀戰地撤退了。
“燈芯?”
“依靠畫著符文的水燈進行活動的人們。”
“那些水燈哪來的?”
“沿著河堤飄來,信奉者撈起獲得神力,貪婪者撈起則毀滅。”
“……”這也太排外。
“就像是天邊突然颳起的狂風,這一切的事情只不過發生在短短的三天之內,我們甚至不明白髮生了什麼,他們來了,然後離開了——事後,有信奉者因為擔心神廟被毀丟失重要的寶物,想要進入金廟檢查,卻發現金苗已經被無法越過能量層包圍了起來,沒有人知道大自在天真身是否還在裡面,也沒有人知道里面現在是什麼情況,當然也沒有人知道那些突然出現的人究竟從金廟裡帶走了什麼……”
桑考爾緩緩繼續道——
“之後,留下來的人們每一天在金廟前冥想,他們撈起來了水燈,成為了最開始的一批‘燈芯’,擁有了神的力量,可以使用大自然一切的力量作為進攻或者防禦的方式,其中能夠直接對別人造成傷害的多為女性,而男性則多用風,有治癒的能力,起到輔助的作用。”
茯神瞥了眼坦卡,然後又想到了昨天被他們幹掉的那個奶爸,這才反應過來好像他們的男性確實都是使用風法的——由女性為主力,男性則被降低到輔助的角色,這種情況在印度這個國家實在罕見,但是這也並不代表它不存在,就茯神知道的,其中一個名叫“性力派”的就是女性的地位高於男性,曾經是從溼婆派分化出來,後來因為信徒人數逐漸變多,最終於溼婆派、毗溼奴派並立為印度教三大派。
……這還是當初在製造二號實驗體的時候因為龜毛的性格強迫自己去查相關資料時候瞭解到的知識。
茯神想了想,最後還是不得不再次重複道:“我是研究所派來的工作人員,我們來到印度只是想要確認最後存活在地球上的人們是否只剩下華盛頓哥倫比亞特區的那幾千人,以及將出現的艾爾菲奴能量水晶摧毀——水晶釋放出來的能量是造成眼下冰凍、永夜的直接原因……昨晚那場因為溝通不夠充足發生的鬥爭我很遺憾,同時也希望既然大家都是迫於警惕,那麼接下來就再也不要發生流血事件,我們這邊也會想辦法幫助你們將籠罩在金廟附近的能量層去除——”
“那個水晶去除以後呢?”一直沉默的坦卡突然道,“太陽已經遠離,冰霜還在,地球永遠也不可能恢復到曾經的模樣。”
茯神微微一愣。
他似乎沒想到一直神叨叨的坦卡還能提出這個理智的質疑。
仔細思考了片刻後,他不得不挺直了搖桿,換上了嚴肅的神情,儘量讓自己看上去很有說服力地對坐在不遠處面色陰沉地看著自己的男人緩緩道——
“地球最後會變得怎麼樣我們都不知道,我只知道眼下地球上已經出現了適應了新的環境的人,他們活了下來,並且在努力地試圖重建家園——而我們誰也不知道,這些存活下來的人,無論是心理上還是生理上是不是還能繼續承受得住地球隨時可能會出現的下一次突變,所以在那個突變可能發生之前,我們只能走一步算一步,盡最大的努力,摧毀一切可能會導致它發生的所有力量<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茯神一口氣說完,頓了頓後,深呼吸一口氣,然後定定地看著坦卡。
良久,他覺得坦卡似乎有所動搖。
一見有戲,茯神趕快補充:“太遙遠的事情永遠猜測不到,那麼只需要做好當下的,摧毀水晶之前,我們得確保你們的人和我們的人是齊心協力的——所以在保證我絕無惡意的情況下,我希望你們現在能放了我,以免我的同伴發現我不見了之後,在做出什麼貿然的營救行動,使得雙方再次發生流血事件——”
茯神覺得自己這輩子需要說的話都在今天說完了。
這對於平日裡習慣性話比較少的他來說是一個新的挑戰——人在自己的生命受到威脅的時候,果然能爆發出前所未有的潛力。
然而。
“花言巧語,漂亮話那麼多,不過是想讓我們放了你。”
他的談話物件卻是一個油鹽不進的爛木頭。
茯神無力地倒回地毯裡,心想隨便你隨便你。
……
之後不知道過了多久,茯神之前說了那麼多話之後倍感疲憊,見完全不能說動坦卡,頓時變成了身心俱疲,安靜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