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它為“家”這件事,但是他實在是太困了,一旦決定了“睡醒再教育”這個決定後,就立刻倒頭睡了過去。
後來他感覺整個人離開了地面,輕飄飄的像是為什麼東西托起來浮在半空,耳邊是沉穩好聽的腳步聲——
最後,他落在了柔軟的像是棉花一樣的床鋪上。
他睜開了一隻眼,周圍的燈光很暗,他只能看見以諾切站在他的床邊叉腰居高臨下地看著他,於是茯神打了個酒嗝,又閉上眼,翻了個身,理所當然地命令道:“給我倒杯水。”
床邊的人大概是懵逼了三秒來考慮世界上怎麼有這麼不要臉的人。
再用了又三秒感慨世界上居然能有酒前酒後性格差那麼遠的人。
第七秒他轉身去客廳倒了杯溫水,回到臥室,扶著床上那睡的不清不楚的人半坐起來,讓他慢慢喝了水,待那人發出一聲心滿意足的嘆息,他這才放下了水杯。
然後,男人站在床邊開始認真思考一個問題:我把這孩子帶回家了這是怎麼回事?
此時此刻躺在他臥室床上的人完完全全霸佔了整張床,鋪得整整齊齊的床被他睡的亂七八糟著暫且不提,重要的是他一個腦袋枕著枕頭同時沒忘記把剩下的另外一個抱在懷裡——
完全是不僅要走自己的路還要讓別人無路可走的模樣<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嘿,孩子,你得給我留一個枕頭,”男人試圖跟床上爛醉如泥的人講道理,“不然你就得滾去睡沙發。”
回答他的是呼呼兩聲含糊地聲音,雖然知道對方不是故意的,但是這個時候在以諾聽來未免還是充滿了嘲諷。
他抿起春,伸手想要去搶那個被黑髮年輕人抱在懷中的枕頭——
但是他沒能成功,因為在他彎下腰的那瞬間,原本閉著眼的人突然睜開了眼,然後他放開了枕頭,伸出雙手勾住了男人的脖子,在對方錯愕地停頓下來時,笑著說:“你不知道。”
以諾:“……”
“在印度的最後一刻,你不知道,你忘記了。”他笑著說,“我親你了。”
勾在男人頸脖上的一隻手落了下來,來到他的面頰上,先是點了下額頭:“不是這裡。”
然後是面頰。
“不是這裡。”
然後是鼻尖。
“也不是這裡。”
最終,那略微冰涼的指尖落在了男人的薄唇之上,稍稍新增了力道,彷彿充滿了暗示地摁了摁。
一時間,誰也沒有說話。
以諾垂下眼,然後猝不及防地便對視上了一雙溼漉漉的黑色瞳眸,彷彿是蒙著一層水霧,這讓那雙白日裡看上去甚至有些冷清的雙眸變得無比柔軟……
他的視線下滑,路過對方挺翹白皙的鼻尖,來到他的唇瓣,剛剛喝過水的唇瓣上還有未乾澀的水跡——他的唇色很好看,像是一種品種少見的淡色薔薇,不那麼濃豔卻也不顯得寡淡,當他因為兩人過於的接近而變得呼吸不順不得不微啟唇呼吸時,那就是再好不過的無聲邀請。
以諾大概明白過來自己把這個孩子帶回來是什麼目的了。
這完完全全是潛意識的動作——
關於食物鏈裡,肉食動物出於對果腹而狩獵那樣的,基本需求。
他遵從這種需求。
“你吻了我?什麼時候?”
男人一邊說話,他將手插.入躺在床上的年輕人的後腦勺,將他更加進的拉近了自己,同時自己彎腰深深地吻住了那個他大概已經期盼已久的唇——
如同預料之中的一樣柔軟,彷彿輕輕一咬就會咬破,這讓他忍不住想要一而再再而三地用牙齒輕輕去擠壓玩弄……直到對方真的因為他的某次收斂不住的力道發出吃痛的聲音想要躲,他這才大發慈悲地放開了他早已微微紅腫的唇瓣,將靈活的舌尖探.入他的口中……
安靜的臥室中一下子只剩下了兩個年輕的男人越發急促粗重的呼吸中發出的喘息聲<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小型擺鐘在牆壁上有規律的擺動,從客廳投進臥室的昏黃燈光中只能隱約看見陰影裡的床鋪之上有兩具緊緊交疊的身體,其中壓在上面的人一邊親吻著懷中的人,手變得不那麼老實地在他身上四處遊走——
“說,什麼時候。”
“……在,啊,在印度?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