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跟您說說話,我抽空給您繡了個抹額,你看看閤眼不?”芝蘭拿了抹額出來給安嬤嬤比劃著。
“嗯,手藝越發精湛了,不錯!拿人的手短,說罷賄賂我可是需要我幫襯?”安嬤嬤臉上笑著眼裡卻閃過精光。
芝蘭嘿嘿的笑了笑,這才嘆口氣,“不為別的事,是為了二小姐的事,外院傳話過來了,說是麗姨娘的親孃過來了要見二小姐呢,我估計是要錢的,二小姐真沒什麼錢。我去了就把家當都交給我保管了,那匣子就只有一些碎銀子和銅板,幾樣宮裡的宮花,其他都沒了,我側面問了一下,奶嬤嬤說沒分院子之前就讓姨娘給了孃家人拿去賣了,早就沒了。
我琢磨著這事不能開口子,原我早想稟報太太呢,二小姐攔住了,說,‘原是姨娘的錯,可當時我還小,這事也不能張揚,讓人知道了少不得又要連累太太了,如今我搬出來了,太太賞我的東西我都有數了,也不會再像以前那樣了,權當我孝敬了她,到底生了我還有生恩呢。’我想著以後清淨了也就算了,可沒成想那邊這樣不安分,竟然又來了,我覺得還是要給太太說一聲才好。”
芝蘭如實稟報了嘉萱之前窘困的境況,說到最後也是一聲嘆息。
“二小姐真是懂事多了,私下裡把嬤嬤和太太的話當聖旨聽呢,嬤嬤說讓練規矩,她就下死命練,‘總說我出門了不能給爹孃丟人,也不能讓關照我的姐姐寒心。’您聽聽有這句話就不枉太太這樣提攜她了。”芝蘭看在嘉萱對她器重又尊重的份上,少不得幫著說兩句好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