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致承載了兩個成年男人的體重,對米勒的後腦造成了無可挽救的重創,使其當場死亡。
“與此同時,在電話另一頭聽到了搏鬥過程的山姆,也察覺到了不對勁兒,因為他最後聽到的喘息聲……並不是米勒的,而是本應已經死去的約翰的。
“數秒後,喘過氣來的約翰自然認出了行兇者是米勒,他很快就意識到了山姆在白天的突然造訪、與剛才的來電、米勒的偷襲之間的某種聯絡,想到這兒……他便趕緊掛上了電話。
“之後的事情……各位,應該也都清楚了。”
左言話至此處,整件案子的經過,基本上已呈現在了眾人眼前。
房間裡的四人,也又一次陷入了沉默。
“嗯……”片刻後,還是封不覺率先打破了沉默,“說完啦?”
“呃……”左言被問得也是一愣,他停頓了兩秒,想等等看維多克的指示,但維多克啥也沒表示,所以,左言只能自行回道,“對,說完了。”
“ok,那現在換我說說唄。”封不覺搖晃著手中的紅酒杯,語氣悠然地接道。
“你還要說什麼?”約翰看著覺哥,“事到如今……難道你覺得自己還有辦法幫山姆脫罪嗎?”
“脫罪?”覺哥一挑眉毛,語氣輕鬆地回道,“有必要嗎?”他朝山姆瞥了一眼,“山姆本來就沒有罪啊。”
“哈?”這下,道斯特也傻眼了,他看著覺哥吐槽道,“喂喂……剛才左大偵探的話你是一句都沒聽見麼?事情都已經說得這麼清楚了,你居然還說山姆是無辜的?”
“呵呵……”封不覺輕笑一聲,“他說的是很清楚,各方面邏輯也都很清晰,但是……證據呢?”他頓了頓,又看向了約翰,“就像約翰可以在這整段推理之外自信滿滿地否認自己‘曾經在遺產案中謀財害命’一樣,只要沒有證據,山姆也可以否認這段推理中的某些內容不是嗎?”
“可是……”道斯特想了幾秒,“那段錄音……”
“對了!”封不覺高聲打斷道,“我正要說那段錄音呢……”他笑裡藏刀地望著左言,說道,“左言同學,請你把那段錄音完整地放出來吧。”
“該死……”這一刻,維多克在心裡罵了句街,“果然被這小子看穿了……”
覺哥話音落後,左言猶豫了幾秒,然後嘆了口氣,再度拿出米勒的手機,按下了播放鍵。
手機中再次傳出了米勒的聲音“我是派特米勒,現在是十月十二日下午六點,再過一個小時,我會去和山姆赫伯特見面……”
這次,左言沒有按停止鍵,但錄音……也沒有繼續下去。
數秒後,約翰、山姆、道斯特三人,陸續地意識到了什麼,他們臉上的神情也是各有變化。
“瞧……正如我所說……”封不覺聳了聳肩,接道,“很多時候……一件乍看之下無需質疑的事,其本質卻和表象截然不同。”
“你……”一秒後,左言替維多克問道,“……為什麼會知道,這段錄音只有這麼長?”
“很簡單。”封不覺不緊不慢地回道,“在你的推理過程中,總共有三次用到了手機。第一次是用米勒的手機展示米勒的照片,第二次也是用米勒的手機來播放那段錄音,而第三次嘛……是用自己的手機,給我們看米勒在社交網站上的發言記錄。
“這其中,第一和第三次,你都將手機螢幕轉向了我們進行展示,唯有那第二次……你沒有這樣做。
“乍一看,這也很正常……因為第一和第三次你要展示的是畫面,而第二次你要展示的僅僅是聲音而已;但是……你在按錄音停止鍵的時候,確是有些著急了,幾乎在最後那個詞的尾音落下前,你就摁了下去。這點……讓我起了疑心。”
第二十九章 強行脫罪(上)
“我記住了這個細節,並繼續聽你的陳述……
“你對案情的分析以及幾位涉案人心理的解讀的確都合情合理、十分出色……然而,在某些部分,你卻還是用了‘據我估計’、‘推測’這樣的字眼,這就不禁讓我懷疑,那段錄音裡能提供的資訊究竟有多少?
“為什麼你在掌握了那樣的鐵證之後,卻還要透過那麼多的邏輯而不是直截了當的資訊去支援你的闡述?
“直到你對約翰說出那句‘可用的證據基本都已湮沒,無論我們在這兒說什麼都只能是推論而已,這也是你能保持這種有恃無恐的態度的原因。’
“你的這句話,雖不是針對山姆的,但卻給了我靈感;我頓時就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