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許冬還使勁的踩了幾下腳下的路,“其實這種路走在上面也挺爽的!”
這一帶的老房子更老了,很多院牆上張滿了雜草,旁邊幾個人家的木門幾乎被風化得破碎掉了,路兩旁也盡是雜草,幾乎都快有半個人高了,草叢中有著大量的蟲鳴,我們的頭上不時還有麻雀“噗啦啦”地匆匆飛過。
“這地方夠荒涼的啊!”張一語感慨道。
“對啊,村裡人都在村前蓋了新樓房,都搬那去住了,這片老房區只有幾戶老人還住在這裡,平日裡這地方根本不來什麼人的!”許冬說,“你們看看這四周,已經開始恢復原始狀態了!”
“該往左拐了!”我說,從地圖上來看,要到達那黑點處,我們需要下這條路,走左邊的這條岔路。
許冬停了下來,看著這條左拐的岔路,“我知道了!我知道那圖上的黑點指的是什麼地方了!”
“什麼地方?”
“我們村裡一個瘋子的家!這條路就是通向她家的,也只通向她家!”許冬又把地方拿了過來,看了看說,“沒錯,就是通向那瘋子家的!”
“瘋子?什麼瘋子啊?”我問。
“就是這村裡的一個瘋子,她的老公死了,兒子又不孝順她,她就被氣瘋了!”
我看了看這條左拐的路,路面很窄,而且還長了些雜草,一看就是很久就沒人在上面走過了。“這瘋子現在在哪?在這她家嗎?”我質疑道。
“她已經死了,前年春節時凍死的!”
“什麼!凍死的!”張一語忿忿的說,“她這什麼兒子啊,該槍斃!”
“唉!”我長嘆了口氣,“是的,她這兒子是很不象話!”
“對了,你們記得昨天在我奶奶家看到的那隻花貓嗎?那貓就是她養的,養了好幾年了。她死後那隻貓就成了野貓,天天到處去別人家偷東西吃!”許冬說著又抬頭看了看眼前的這路,“這路已經很久沒人走過了!”
我看到這條路的盡頭有一扇被草叢淹沒的木門,已經褪色得看不出這門的面貌了,門前長了很多雜草,還有很多藤條植物。
“我們趕緊過去吧!管它誰的家!”張一語說著首先走下了這條路。又是他們兩個在前面開路,我緊跟在後面,這條路荒蕪得厲害,越往下走越艱難,雜草越來越高,藤條植物也越來越密集,走在裡面很是吃力,我向後看了看,我們走過的地方被我們踩得狼藉一片。
“如果剛才要是知道我們要來這種地方的話,就應該在我奶奶家拿把鐮刀了!”許冬說,“要是有把鐮刀的話,就不這麼吃力了!”
“這裡會不會有蛇啊?”我切切地問。
“蛇擋殺蛇!”他說。
幾十米以外就是那人的家了,我看到牆頭上正趴著一隻花貓,是昨天在許冬奶奶家見到的那隻,此時它正在安閒地曬太陽。完全沒有注意到我們越來越接近它。
“喂啊?許冬?你說那瘋子的老公死了?那他是怎麼死的啊?”張一語問。
“嗯?好象——好象是車禍,不過也好象是病死的!”
“哎呀,你說的這兩種死法也差距大了些吧,一個意外死亡,一個自然死亡,到底是怎麼死的啊?”我在他們背後說。
許冬搖了搖頭,道:“我也不清楚,不過反正死了!”
“廢話!”
說話間,我們已經很費力地到了她家的門前,我們是踩一路雜草和藤條來到這裡的,他們兩個渾身上下都是草葉的碎片,我倒還好些。這門上有一個鏽跡斑斑地門閂,還有一把大鐵鎖,也鏽得厲害。透過這木門上的窟窿,我可以看到這家院子中,裡面和外面很像,也滿是雜草。
“許冬,到你拿手好戲了,把這門撬開啊!”張一語說。
“好嘞!看我的!”許冬象徵性地對著這門拜了拜,算是對這人家的尊重,然後身手去拽門環,這門朽得太厲害了,禁不住許冬這一拽,有半扇門板“喀嚓”落了下來,許冬倒也乾脆,一伸腳把門給揣開了,具體說應該是揣爛了。“哎呀,這門太不禁用了!”許冬帶頭進了這家,張一語次之,我殿後。
來到這院子裡,一轉頭,就看到西側有三間老的瓦房,房子上的瓦都是青色的,屋簷上還長了很多草。三間房子的門已經名存實亡了,一扇扇都破爛不堪,透過門,我可以看到屋子裡,不過因為光線並不是多好,我具體看不到什麼。
我們三個又看了看地圖,“是的,應該就是這裡了!”許冬說。
“這裡跟一百年沒人來過似的,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