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喲―――”
鍾勇久忙上前罰醋去扶坐倒在雪地上的雪今,嘴裡不停的說:
“真是對不起,真是對不―――”
媽的,這是什麼世道喲,眼前的女人竟然一絲不掛―――不,不能這麼說,準確的講:應該是掛著一條破枕巾。那女人毫不在意地破口大罵起來:
“喂,你們這兩個狗屎,跑到這裡想幹什麼?竟然敢偷看,哼,米團,衝―――去咬死他們。”
狗搖了搖尾巴,斜眼看了一下鍾勇久,一轉身躲進了狗洞內。
雪今一邊揉著臀部,一邊打量起眼前這個叫李仙珠的女子:滿頭的紅髮早已散亂不堪,紅腫的金魚眼向外鼓著,眼皮上畫的眼影變得左一道,右一道的,身材到是可圈可點,只是面板黑了些。
她笑了,笑的是那麼燦爛奪目―――萬萬沒有想到,心愛的男人的戀人竟然是這副模樣,她嫵媚的衝尷尬的鐘勇久笑了笑,信心十足對女子罵道:
“喂,你這團狗屎不如的東西,我們看了又能怎麼的?”
“渾蛋!你再說一遍。”
女子的身後閃出一個鐵塔似的男人,雪今開始向鍾勇久的身後躲去―――憑她的經驗判斷,這個男人準是某個黑社會團伙中的一員。
鍾勇久灑脫地笑了笑:
“真是對不起二位,都是我―――我朋友不好,我們這就走,真是對不起,打擾了。”
雪今也知道誤會了眼前的女子,他拽著鍾勇久的衣服向後退去。
僅穿三角內褲的男子把將擋在眼前的女子拽倒在地,捏著指關節,一邊盯著鍾勇久,一邊不懷好意的看著雪今踱了上來:
“既然來了,不防一起聊聊。”
“謝謝了,我們還有事―――告辭了。”
“想走?”男子看了看天,哂然一笑,道:“沒這麼容易吧。”
鍾勇久摸出一根菸點上火,道:
“說起來不容易,做起來很容易。”
“噢?是這樣啊,很久沒遇到像你這樣有趣的傢伙了―――”男子靠了過來,突然大呵道:“你這是在找死!”
鍾勇久低著頭吸菸,他一直在觀察男子邁動的步伐,直到對方猛然出拳時,他一側身,握住對方的手腕用力一掰“喀嚓”一聲腕骨折斷。即而用膝蓋毫不猶豫的頂向男子的喉嚨。
“啊―――”
“天啊―――”
“撲通。”
男子癱軟在地,雪今捂著嘴渾身發抖,曾幾何時,她眼中的一個土著掉渣的鄉下男子竟然擁有如此駭人的格鬥技能。鍾勇久向地上的男子噴出一口煙,回頭對雪今輕鬆的說:
“放心吧,人沒死呢―――不過,肋骨斷了三根!”
鍾勇久原來是想下重手,擊斃此人的。他所接受的訓練沒有一絲一毫的花架子,每天長時間的枯燥練習,都是為了一個目的:用最短的時間,最簡潔的方式施以最致命的打擊。他是軍人,面對的將是敵人,這與警察所接受的格鬥技能有著明顯的區別。要不是兩個女人同時呼喊出的尖叫聲令他在一瞬間改變了想法,那一膝,足可以擊斷男子的鎖骨。
“你這個渾蛋,殺人了,殺人了―――”
叫仙珠的女人大叫起來,鍾勇久和雪今互望了一眼,下準備拔腿就跑,突然傳來一聲沉悶的聲音:
“撲。”
鍾勇久一側身,一把抱起雪今躺倒於雪地。等雪今驚魂未定地坐起來時,卻見一個黑洞洞的槍口抵在了鍾勇久的腦門上:
“你是什麼人?”
“和他一樣。”
鍾勇久原來想用手指一下地上躺著的男子,但是當他看到帶消音器的槍口在那一刻突然離開他的頭部,便打消了這個想法―――顯然,對方也是經受過嚴格訓練的,有了距離反到不好進行反擊了。
“不要騙我,你不是‘恩德會’的人。”
“天啊―――”
雪今忍不住低聲尖叫起來,一小團鮮血正從那個叫仙珠的女人的腦心處流淌出來。
“噢?是嗎?”
鍾勇久不置可否。
執槍的男子緊盯著鍾勇久,顯然適才的那一幕令他不知如何處置才好,這時一直躲在暗處的另一個男子踱了出來:
“不想死就合作。”
男子從西裝內摸出一個針筒,接著是拔出橡膠瓶蓋的聲音:
“住手!”鍾勇久抬高聲音,他已經百分之百的肯定,這兩個男子絕不是